乐队男孩是美国上世纪60-70年代的舞台剧,自小剧场首演之后大获成功,后来登陆百老汇,成为年复一年上演的经典剧目。受限于舞台剧的特点,所以故事主要围绕着一场聚会中的游戏展开。这样的设定放在电影的空间里,剧情的推进主要由单一场景里的游戏进行,就会显得故事单薄,而且本来在舞台上趣味横生的台词也会变得过多且繁杂。但是也正是由于故事简单,而且播放电影的屏幕使得演员与观众的距离更近,所以观众可以更好地观察和欣赏演员的表演,电影的这一特点也成就了舞台剧本身。
整场聚会的波澜主要由Alan,一个异性恋者的到来引起。Alan聚会中间和Emory起冲突,打了Emory,并口出恶言,攻击同性恋。Alan作为异性恋者,言语和行为上攻击同性恋者以及被他划归为同性恋的行为,比如女性化等等。这是同性恋者作为一个群体而遭到的群体之外的攻击,这是典型的homophobia。当然,电影一开始还有地铁上,楼梯里其他人的侧目也是homophobia的体现。
Homophobia并非仅限于此。Michael,一个已经公开的同性恋者。聚会还未开始,Alan的可能到来让Michael异常紧张,他开始让大家注意行为,但是其他人的打趣说明他们好像并不如Michael对此那么在意。Alan的到来让Michael感到危险,他开始为这个危险做准备。但是Alan一个人来,他再有危险,也是无法战胜包含Michael在内的八个人的。所以Alan本身的到来并不是危险,危险的是Alan区别于聚会其他参与者的特质,Alan是一个异性恋。异性恋的出现让Michael害怕。他作为同性恋却在猜测异性恋的好恶来让他的同性恋朋友们注意并掩饰他们本身的特质。这里其实体现了Michael作为同性恋,但是他更认同异性恋。
Emory作为Michael和Alan共同不认可或害怕的一个代表,他不压抑自己看似女性化的所谓的同性恋的特质,这让这场聚会中的两个人爆发,作为异性恋的Alan,和作为同性恋却更认可异性恋的Michael。Alan开始攻击Emory。而Alan对于Emory的攻击激化了Michael内心的挣扎和恐惧,所以Michael在这个地方开始变得攻击性极强,他的攻击性在对自己的朋友上是强迫他们玩游戏,讲述自己的过去。他想看到其他人的痛苦,那些被他理解为其他同性恋也是不接纳自己的痛苦。他对Alan的攻击很有意思,Michael作为一个同性恋者,他按理攻击异性恋的方式是攻击异性恋的特质,但是他不是,他逼迫异性恋的Alan出柜,因为异性恋的特质是他向往的,而同性恋的特质是让他痛苦的,他想把Alan拽到痛苦中来。这也与影片开头相呼应,Michael过着似乎是乐趣无穷的同性恋生活,奢侈品,旅行,聚会等等,但是他也会挣扎说这一切是为了什么,因为他并没有享受其中。影片最后揭示,其实他一直希望自己是异性恋,他不接受自己是同性恋。Alan作为异性恋对于作为同性恋的Emory的攻击让Michael希望自己成为异性恋的渴望变得岌岌可危,也让自己对他自己本身是同性恋的排斥更加显著。所以他自己本身的痛苦迫使他去霸凌其他人,让所有人都像他一样自我讨厌。这是internalized homophobia。这一homophobia来自于公开的同性恋者自身,或者同性恋群体内部,所以在社会层面上,它不如Alan代表的同性恋群体外的homophobia显著。
Michael自身的homophobia来自于60-70年代美国社会对于同性恋群体的排斥(societal rejection),这导致他要生活在社会的边缘,永远无法进入社会的主流。另一点来自于他自己本身对于自己的排斥和对异性恋的向往(这可能与他的信仰有关),这两者结合起来导致他处在同性恋的身份里却又无可奈何的痛苦与挣扎。Jim Parsons塑造的Michael这一角色非常成功,他的表演,几次情感的转折以及他内心的挣扎使得这个角色非常鲜活。
影片还有一个未被说明的,就是Alan是不是深柜。比如最后问道Alan到底和老婆怎么了,还有Alan对于Hank表示认可和称赞等等。这表明了Alan可能是深柜,当然也可能不是。影片并没有在这里给予过多的解释,让它停留在一个模糊的状态。这是一个很好的处理,Alan可能是“恐同即深柜”,也可能不是。但是与不是与Michael本身对于自己同性恋身份的认可并没有关系,因为处于相同社会环境下的以Emory为代表的其他同性恋者他们身处相同的外界homophobia之下,却可以相对自由自在,这就更体现了Michael作为一个个体内心的困境。
乐队男孩的突破在于,在同性恋者作为一个群体尚未被美国社会接纳的上世纪,当外界的homophobia广泛存在时,创作团队已经开始关注于群体里面个体的内部homophobia。
乐队男孩是我看过最沉重压抑的反映同志亚文化认同和生存处境的电影,其残酷甚至远胜于直接反映暴力侵害的纪录片,因为它让我不得不自我审视,并且哪怕可以用千般的理论试图去调试反驳其中的夸大不实,却总有一部分掩藏在身份认同最内在的脆弱不堪,就这样被直白的揭露了。
我是无比骄傲的,甚至因边缘身份的禁忌就更想抓住不放体会那种反叛高潮的颤栗,同时我又是无法甩脱的自恨的。当一个群体被包围在层层叠叠各种社会制度的等级制中,然后被诸罪并罚系统的唾弃到阴沟,当日常生活的细枝末节都生满偏见仇恨无形的利刺,每每不经意就伤口绽裂提醒你应处的位置,整个群体亚文化与社会心理凝聚成一个摧毁也同归于尽的角色,他亲手自我揭露到鲜血淋淋,而跳动的内核,是仇恨环境滋生的永恒的自恨之花。
电话游戏的残忍无情,不止在于自欺欺人的迷蒙破碎,更是清醒后必须自歉,卑微求索存在合理性,期盼话语权阶级骨头的巴甫洛夫之犬的神经回路。它作为一部高度时代印记的文本,又如我心中跨时代文本《午夜牛郎》一般,极具当下的时代性,依然准确犀利切中亚文化群体内部日益封闭的身体焦虑,女性性别气质歧视,种族差异等矛盾,而这个上线时间,更是简直神秘主义般契合当下轰轰烈烈的恐同热点,一种本来就因为同志群体被边缘的地下性,寻找同类的困难和危险,刻意隐藏的现代同志身份起步之初就成型的阴影里的商业经营模式,一种完全面向亚文化群体自足的商业,却招致口诛笔伐,千般责难,集体围剿,而后续以此名义挂羊头卖狗肉对整个地区同志商业的清洗审查,都无权论证背后歧视与迫害的连坐因素。
自恨的核心,是存在的根基就被论证是病态的丑恶的,甚至真正的禁忌是你的选择不存在。父权制异性恋模式中心主义的文化里,二分定义和本质主义判决是理性的根基,因此,性别是二分式红胶囊蓝胶囊选项,它是本质的自然的开天辟地固有的合法性,无需论证,不可反驳,与之对应的,是神圣生理性别决定了两分不可越轨的社会性别,社会性别规范了狭窄合规的对立性别气质,更进一步,性对象性吸引性领域的配套套餐已强制付款签收。任何打破了这样链条的确实都是弯的扭曲,都要注定不断自我怀疑,隐藏,矫正,失败后更加自恨痛苦。
于是,所有人缠绕进蜘蛛女之吻的经典自恨循环,因为真正的男人只能爱真正的女人。在缺少多元榜样角色的支持认同下,同志群体内化了一些给女人裹脚让她们没法革命的性别气质,试图去圆自己的中世纪童话结局,一面又成为前所未有推崇原始雄性气质,尤其是雄性气质外在形象,并且歧视贬低女性气质的高跟斯巴达群体。
囚困女性归顺家庭,放弃自我实现选择狭窄自我价值的标准,也让同志群体享受着相似的身体自恨,年龄自恨;标榜alpha侵略在群体中高人一等吸引关注的需求,又令他们形成别具一格的群体内对女性气质的高度戏弄排斥,亚文化式厌女症。自恨焦虑又被消费主义嗅到无比潜力,要不断通过购买,试图通过物质,一面填补灰姑娘的黑洞,一面驱魔体内盘踞不散的女巫堆砌类固醇长城。
异性恋模式的崇高地位,则要求所有群体不论距离都城远近都必须效仿臣服,模仿单一长久伴侣模式,专注时间、忠贞、数量、纯洁性作为性关系和亲密关系评价的黄金取度,别管有没有尊重快乐,是否自愿,互相支持成长,归顺的亚文化伴侣也能被赞美上版面去报道成楷模。对于其他不试图承诺的选择,甚至与生俱来不具备组建亲密关系需求的少数群体,只需一个包揽囊括的淫乱标签,和因为美国梦做梦都学不来照葫芦画瓢的绵延一生的自恨。
更进一步,当阶级,种族的制度与性和性别交织,哪怕是在学术研究和平权运动领域,白人中心主义的广播也在禁声不同群体的诉求,刻意无视群体内差异,令我们最终连疯狂的样子都被全球殖民。正如一夜激情,夏日泳池之后,第二天一早,不仅要面对彻底失忆对所有可能性的否决,你还要把止疼药和果汁用银托盘奉上,就宛如多彩色块的梦境醒来,被不止一条路径的掰回拧正,不止一处打回原位,重组单色整齐的魔方牢笼。
对于这场集合好莱坞顶尖基佬演员的大戏,事实是,走出柜门的一刻,玻璃天花板已自动降低。他们都有无比成功的电视剧代表与加持之作,却在后续的资源获得上,最鼓舞人心了,也只能做完全相似能力与作品经历直男演员的大副史波克,其他角色则大大定型在性少数族群角色里,出柜再也演不了爱情喜剧男主,朱莉亚罗伯茨拿奥斯卡之前如此,现在亦如此,而这还是一个多元开放自由最好的时代,也是一个似乎到达叫嚣政治正确矫枉过正,人为调整差异追求公正全无必要了的时代。
话语权群体从不会为存在寻找证据支持,事实上,他们绝不会有自歉的意识和心理模式。面对正在发生的,我看到很多讨论依然是自歉的,试图通过对比更多数的存在来自我论证合理性。这是逻辑的错误和需要一代代不懈努力去戒除的自恨心魔。一个群体的越轨不代表给予其他群体越轨的权利与配额,同样,不同群体的存在即是事实,无需拥有相同的根基和理由,无需论证理由,只需自爱,坚守,骄傲,为生存,不能让步,因为绥靖政策从来无法满足法西斯,也换不来和平,归顺自我阉割,只会让标准越来越变本加厉肆无忌惮的严苛,直到窒息最后一口空气。
网飞出品,今年全球疫情大背景下为数不多依然上线的电影中的精品。Ryan Murphy担纲制作人,这部电影集结了当代好莱坞一群有姓名的公开同性恋男演员,如Jim Parsons,Matt Bomer,Zachary Quinto等。有人戏称此片为“RM和他合作过的gay”,不过可能也只有他能把这一群“Queens”聚集到一部片子里,我们观众也就乖乖享受。
电影由舞台剧改编,却很好地规避了改编剧本的最大缺点——话剧感过重,台词痕迹明显。舞台上演出无疑需要适度夸大动作和语气以求戏剧张力,如果照搬到银幕上在特写镜头下反而会让观众出戏感到不适。而这个矛盾由片中人物设定迎刃而解:同性恋天生的表现力,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戏精”。当Emory妙语连珠调戏Alan时,你不会觉得他是在演一个角色,而是这个人天生如此奔放浪漫,大鸣大放。重点表扬Jim Parsons,作为《生活大爆炸》忠实粉丝,他的表演让我一点都不会出戏想到“谢耳朵”,而是看见了一个为了保护自己而经常出言不逊的南方同志。尖锐言语下的脆弱感一触即破,分寸拿捏极好。同时舞台剧本身的感染力也在优越的演技下直接刺激着观众的感官,临场感极佳。
剧中出场人物各代表着同性恋这个身份在社会不同层面遇到的困难。Michael 作为虔诚的天主教徒,不敢抛弃对上帝的信仰,却又经不住内心的拷问。当华灯熄灭派对落下时,他还是选择宗教来逃避现实。Hank表面上看起来是个普通中产家庭的丈夫,但在一次次怀疑自己后还是打破了这个身份,选择了一条无疑更为艰辛的路。Bernard作为片中唯一的黑人同志,少数族裔和性少数群体的双重身份让他在和好友的聚会上也会受到种族歧视。虽然是设定在五十年前纽约的故事,个中艰辛如今看来也并不过时。
最后不禁感叹,请多给这些优秀的男演员们一些戏演!虽说明面上好莱坞对LGBTQ群体接受度很高,也有越来越多演员们公开自己的性向,但是事实上他们的工作机会比未出柜前大幅缩水,每年的演员“吸金榜”上鲜见LGBTQ人群就可窥见一斑。比如孔雀,当年势头很猛,热剧电影都崭露头角。可是出柜之后就少见商业大片领衔,而是转向独立电影,百老汇和导演工作。也许是工作重心转移,但我还是希望他能出现在诸如漫威大片中,毕竟有颜有身材又有演技,不出现在大银幕上是观众的损失。如果直人能扮演不同性向的角色,那为什么反过来不行呢?石墙倒下,那个年代已经过去,可还有千千万万“透明”墙需要推翻。
戏剧性很强但却总到不了高潮的感觉,还蛮喜欢Michael对待崆峒舍友的处理方式,没有得过且过就这样算了,让他离开自己的舒适区,不用承担一点责任,而是让他直面他的恐惧和厌恶,逼迫他承认自己崆峒的真相是因为自己就是深柜,虽然最后没有成功吧,但起码他的态度确实也发生了转变,喜欢他直来直去的毒舌性格,虽然招人烦,但也最真诚,有时候人们就是不喜欢听实话。其他人基本没多大感觉,尤其是最爱的孔雀戏份太少,没得看头,感觉这个剧本拍成电影有点无聊,剧情太匮乏了,每个演员大部分时间都是闲着当背景板,有点浪费,还算及格吧,不过感觉这个卡司可以拍出更好的效果,下一次聚齐这些人可就难了。
从剧场版到Netflix,除了消费美男之外,我所想到的。
初夏的纽约热浪袭人,等候在Booth Theatre门口排队检票的人衣着颜色清新素雅,简约又时尚。 平整的衬衫,雪白的西裤,淡粉的方巾,轻薄的麻衫,他们站在剧场仿文艺复兴的大石块外墙前,像极了意大利的某个度假胜地。
百老汇大街华灯初上,霓虹舞动。露天酒吧的音乐,沿街叫卖狮子王门票的小贩混杂着时代广场的热曲,头晕目眩到心慌。而排队等候The Boys in the Band的观众清爽雅致的装束,三三两两柔声细语的交谈场景,却像递给双眼的一杯冰镇薄荷酒,视觉上安抚了大都会声光电给我这个来自德国的乡巴佬,带来的躁动不安。再一次服气gay couple们时刻将自己变成环境中的一件艺术品的好品味。 很多入场的同性伴侣都是泰然自若地挽着手,有说有笑,缓步入席。
The Boys in the Band于1968年在百老汇一家小型剧院首演。据称当时的同性恋演员冒着自毁前程的风险,坚持出演这部充满争议的同性恋题材舞台剧。2018年恰逢首演50周年,为纪念这部革命性的剧作,百老汇号召众同性恋明星出演新版《乐队男孩》。编剧Mart Crowley其实讲了一个自己朋友圈的故事,一群drama queen在自己封闭的小空间里庆祝生日。席间,互相放纵地鄙视同伴,嬉笑怒骂中遮掩无法诉说的爱和不能做自己苦闷与悲凉。
同性恋伙伴多敏感,但却也刻薄。破坏他人伪装的平静为的是给自己找到更多的同类项。 和爱人相伴看一场剧,看似稀松平常的约会,退回半个世纪,却不是人人都能享有的权利和尊重。 一部商业剧,能够试探并触碰的历史深度毕竟有限。为了让更多的人接受,同性故事可以装进失恋和出轨的套子里,将同性恋人群的烦恼简化成异性恋的困境,使这个人群不再显得另类。更深层次的灾难和危机却不是剧里面一场闹翻的生日趴那么简单。剧本创作的60年代,剧中的人都被自己的身份所困扰,跨出同性恋圈子,无形的壁垒横亘在那里,谁都寸步难行,就像片中邻居鄙夷的一瞥,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凝固。
瘟疫是2020年当之无愧的年度词汇了。很多以往的瘟疫都被拿出来和当下的情形作对比。然而开始自80年代那场让纽约这个“欢乐世界如同经历过战争杀戮,变成尸横遍野的一片废墟”的可怖纽约”大瘟疫“,却鲜有人提起。编剧Mark Crowley在后期采访时,从摆满相框的桌子上拿起好友也是剧中人物Herold原型的照片,照片里的人瘦弱苍白。Mark的解释和我想的一样,他的好友当时已患有艾滋病,最后死于那场艾滋病大瘟疫。找寻自己身份之旅被一场陌生的瘟疫终止。如果这次netflix翻拍能够有所增添和改动剧本的结局,这场大瘟疫是可以被写进来的。
商业片毕竟还是麻醉剂,不论是台下还是屏幕前,我都醉心于心爱的演员美妙的躯体及其带来的感官愉悦。就像古希腊的雕塑,太过完美的形象会让人无暇顾及美以外的现实,毕竟欲望是人类的共同语言。但是艾滋瘟疫的阴影总在我的脑中萦绕,白先勇《纽约客》里AIDS病患互助组织“提香之家”和描写可怜的Danny Boy弥留之际身体的腐败溃烂之状总是和Matt Bomer性感的躯体同时出现在意识中的某个隐蔽角落。或许是恐惧潜在的对美好的威胁吧。
同是纽约之行,在惠特尼美术馆被AA Bronson的巨幅作品震撼。Bronson拍摄了挚友Felix Partz因AIDS死后不久的一幕。Partz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穿着最喜爱的衬衫,头下枕着橘黄和天蓝色的小枕头上,碎花小被子上摆着遥控器和播放机,床头柜上放着香烟。就像一个弥留之际的病号,但是却十分舒适,被自己喜爱的消遣之物包围。Bronson把自己的朋友照顾得很好,以临终关怀的方式直面友人的离去,也让人们看到一个被艾滋病啮噬的干瘪身体。
今秋,慕尼黑地铁站的过道里,众多张贴广告中藏了一幅Félix González-Torres摄影作品,相机拍摄了一席白色半透明幕帘,帘后一把椅子若隐若现,远景的窗台仿佛坐着一个人,但是模糊得很,看不清,触不到。Félix的同性爱人因艾滋病去世,孤单一把椅子,主人已去。窗帘后那模糊的人影是Félix对爱人的无尽想念。对同性的爱不是什么羞于表达的事,永失我爱的孤独不分性别。Félix更出名的系列是一组广告牌,上面是一张被人睡过的床,床上留下两个枕头和床单被子上留下的褶皱。爱人已逝,温存不在。我喜欢Felix的温和含蓄,他不回避也不把自己看做特殊的群体。作品传递的是失去的悲伤和对思念对象的找寻,就像一个普通的伤心人。
不将自己特殊化,才能更坦然从容的面对他人。
从房间内的party到公共区域,城市空间,同性话语范围在不断拓展。
勇敢的人做自己。致敬以不同方式记录现实的艺术家。
好吧,作为一个异性恋,本来是很想研究同性恋心理,但是由于种种原因,很多地方让我一脸懵逼
不能说感动,但的确产生了复杂的体会
一方面我觉得同性恋如果出自后天为什么不能治?我看过一个综述,说大多数男同的父亲都没能和自己的儿子亲近,而母亲则是太过亲近儿子。为什么最终还是没治好?也许如剧中所说,精神分析师水平太low
另一方面,一边是居高不下的艾滋感染率,人均拥有男友数量;另一方面确实存在和异性恋一样的深情,也许后者比较少,各种同性恋电影都会渲染那种深情,但是事实这种深情是不多的,同性恋首先是性取向,一个人让你产生了性兴奋,之后你才会考察他是否是你心仪的那类人,然后很多同性恋很容易发现那个让自己兴奋的人并不是自己的菜,然后就移情别恋,或者说即使彼此适合,结果由于没有道德观,婚姻制度,子女的束缚,不久之后激情消退,于是恋情告吹。说实在还是异性恋稳定。而且说起道德,其实孩子和父母很容易把一对夫妻紧紧联系,对于孩子的爱和对家庭的责任感让一个男人学习了忠诚,而同性恋则没有这种机会,反正永远不怀孕,就算你抛弃他,也不会有人站出来谴责你。虽然同性恋可以领养,但是领养的不同于亲生,而且领养的孩子不会有妈妈,这也是一个问题。
何况我不得不承认我不认同其中的价值观。随便约会,多人关系…像成都的那个事件真的惊讶到我,虽然性欲人人有,但是我不敢想象我自己有这种无底线的行为,我一贯认为娶一个人意味着只对她一个人好,不容许另一个男人或女人闯入,而且我也会有孩子,我不会让他觉得自己的父母一边声称相爱一边却墙外开花,不然他对自己的未来的爱情如何有信心?我甚至怀疑很多人成为同性恋是因为父母没有做好,让他们对异性爱情失望。
我承认同性恋也可以深情,可以忠贞,但这种深情忠贞太难得。只能希冀这些人不要乱约,骗婚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只有看过五十年前的老版才会知道新版缺少了什么。这是一份专属于深柜年代的刀光剑影,电影需要考虑的不是做新而是做旧。由全出柜演员来演反而缺少了那种刻骨铭心的自憎,大家就像吃饱了没事干就开撕一样。最心疼的是孔雀,美美的屁股白露了...
孔雀真是永远不变的年轻貌美
较1970年的电影没啥区别,作为翻拍片少了社会背景的刻画,深刻度也就大打折扣。时间变了,我们还是没变,同性恋还是一样的宿命,蹭各地的party,和姐妹撕逼,为爱情流泪,为容颜伤心,临时抱佛脚向神明忏悔,然后朝着红灯区一路狂奔。我们,无处皈依的我们。
一年前ex和新婚的老公看的现场,看完兴奋发来散场后和孔雀的合影;一年后我只能对着电脑看网飞版。电话告白的戏实在是TIMELESS,若在剧场里怕是看得心惊胆战头晕。幸而当时,他有个他的手能握着吧。
基圈盛宴。孔雀还是很好看!真的太好看了!还露了白嫩的屁股!小白领都过去十年了,他感觉完全没有变老。我和基佬friend都表示非常羡慕CEO。
姐妹們的撕逼大戲,刀子嘴豆腐心,又賤又暖。涉及的話題蠻多的,出櫃深櫃、種族、開放性關係、年少時的情愫、自憐自愛……70年代的故事,如今依舊不過時。出於個人愛好,特別關注了一下主角家中的裝飾畫,有Henry Scott Tuke海邊的少年,Thomas Eakinsd的游泳池,穆夏的Art Nouveau風格海報,Toulouse-Lautrec的劇院版畫,審美還真不錯。結尾部分,孔雀讀的那本書是多麗絲·萊辛的《金色筆記》,暗示出主人公想和無序的社會建立關係的渴望。Larry和Hank戲裡戲外都是情侶,難怪兩人之間的表現如此有化學反應。
感叹这帮人要是老老实实做舞台版该能有多好看…能聚起来这些人其实也是不容易,每个人演技都在线,这样的大文戏也能做到张弛有度,真的很难得。想表达的主旨还是能看的明白的,这是一个社会认同与自我认同的难题。但是新版电影呈现的效果如何,其实大家可能各有看法吧。最难过的是能代入Michael,他的挣扎,反抗和爆发,看了只想叹气。心情就很复杂,我们的现在又和那时的纽约有什么不同呢。唉…唉!
把50年前的台词再背一遍,听着却更彷徨。合法了认同了又怎样。出柜的演员仍旧演不了直人,难看的穷的依然没性生活没对象,我还是恨自己。
全员演技炸裂,丧到地狱谷底,却又因纽约的夜而有了一丝诗意。不甘心呀不甘心,要是我们都没那么讨厌自己就好了。
无法跳出舞台剧的框架,拍得毫无电影感,算是比较失败的一次翻拍。最终就成了几个“中年危机”的gay念台词互相伤害,没有电影内在的整合感与肌理,导致观众能看到演员的卖力表演,但难以产生共鸣。另外实在想感叹,哪里去找Michael那样完美的公寓。。。。
我以为Alan最后会向Michael表白,但电影的结尾更有趣。60年代真是一个神奇的年代,原作的舞台剧就诞生于那个时代。
大段对话,话痨,都不是问题,用这样平淡无奇的手法直接演一场舞台剧一点不高明。退一步说,及时作为舞台剧,冲突点和最后人物的醒悟也是太牵强
我还是在找能把基本整个关在一个房间内对话(可以用niche讲吗?)拍好的导演((((
将所有stereo type集合到舞台上,呈现一出说教却也令人出神惆怅的身份纠葛苦难史。5/10
或者影片想表达的观点在纽约已经过时,但在现代中国却依然受用。做什么样的人或者饰演怎样的角色都可以,不过确保自己接受自己。
开心麻花看到瑞恩·墨菲笑而不语,终于都是国际化的网大水准了。被全世界翻拍的意大利电影《完美陌生人》就是借鉴了原版《乐队男孩》的梗吧,与时俱进把打电话搞成了看手机。这部新版把时间依旧定位在1968年,塑料感十足,既然去掉社会背景,为什么不把故事搬到当下,也与时俱进一下。人物关系的处理失衡,加上明星效应,让一个个熟脸大部分时间都很无聊当摆设,这么翻牌太鸡肋了,根本就没有翻牌的必要。
舞台感浓重却无不适,人多戏满场景虽小,塑料儿姐妹情身份认同社会歧视种族私生活爱情观宗教一应俱全。孔雀77年43岁了朋友们,与昆图同年。
从西区到百老汇复排卖的都是卡司吧毕竟剧本如学生作业般工稳(再看看谁害怕伍尔夫和奥色治郡之类的室内撕逼剧),我一度以为最后小谢要向直男室友表白呢,但并没什么,也对,反正左右一句话:不能自处的人是最可悲的
孔雀推开门的那一刻,应该放一首《时间煮雨》。。
我火速赶来。形式蛮喜欢的,特别是显然为电影版而加的闪回每个都是构图声音又精致又动情,有点惊艳。就是感觉有点太头轻脚重,以及精致感下我确实需要不时提醒自己这个故事的年份(typical贪漂亮不懂质感的ryan murphy,但不得不说除了他这里出柜演员真的好难找一线工作啊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