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乐时间

剧情片法国1967

主演:雅克·塔蒂  Barbara Dennek  France Rumilly  France Delahalle  Alice Field  

导演:雅克·塔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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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3-07-20 15:18

详细剧情

 长篇影评

 1 ) 评论翻译 | 塔蒂礼赞

作者:Serge Daney 翻译:Annihilator 原文地址: //archive.org/stream/Daney1983LaRampe/Daney%201983%20La%20Rampe_djvu.txt#:~:text=faire%20son%20deuil.-,%C3%89LOGE%20DE%20TATI,-I.%20Chaque%20film

本文首次发表于《电影手册》第303期(1979年9月);再版于《聚光灯》(La rampe)一书中《手册评论 1970-1982》部分。

全文约3200字 阅读需要8分钟


1. 塔蒂的每部电影都同时标志着(a)雅克·塔蒂作品序列的一个节点,(b)法国电影和社会历史的一个关头,以及(c)电影史的一个时刻。他自1948年以来导演的六部电影为我们的历史起到了最好的标点作用。塔蒂不仅是一个杰出的电影人和几部电影(顺带一提,每部都很好)的作者,而且是一个活生生的参照点。我们都属于塔蒂电影的某个时期:本文作者属于从《我的舅舅》(1958年:新浪潮的前一年)到《游戏时间》(1967年:五月风暴的前一年)的那个时期。自有声时代以来,除卓别林外几乎没有其他人可以拥有这种特权,这种至高的权威:不拍电影时也能在场,并且拍电影时能精准地与时俱进——也就是说,只领先于时代一点点。塔蒂:一位不折不扣的见证者。

Jacques Tati

2. 一个苛刻的见证者,因此也是一个麻烦的见证者。塔蒂从很早开始就拒绝便宜之计。他不利用自己的品牌形象;他不管理自己创造的人物:《节日》中的邮差消失了,甚至连于洛也分散了自己——冒牌于洛们在《玩乐时间》四处纵横交错。他冒了作为喜剧演员的最大风险:因为带领观众走得太远而失去他们。但带向哪里呢?尽管这令人钦佩,但如果他作为艺术家的良知仅仅是一个与其所处时代、与电影本身背道而驰之人的贵族骄矜或傲慢退隐,那么我们就不会如此为之感动。但这完全是另一回事。如果我们把塔蒂自《节日》(1948)以来导演的六部电影放在一起比较,就会发现它们划出了一条线,所有战后法国电影汇聚其上。也许是因为,尽管喜剧家比任何人都更不被允许与其时代脱节、更不用说进行批判,但在塔蒂一部又一部电影中,我们最能感受到法国电影的典型波动:在民众主义(populisme)与现代艺术之间的波动。今天,有谁能捕捉和募拟最普通的动作(服务员端酒,警察指挥交通),同时又将这些动作融入到一个有如蒙德里安画作一般抽象的结构之中?当然是塔蒂,最后一位哑剧理论家。因此,他的每一部电影都是法国电影“进展得怎么样?”的见证者-里程碑。三十年来一直如此。如果说《节日》见证了战后的狂欢,如果说《于洛先生的假期》和《我的舅舅》证实了“优质”(de qualité)电影框架中一种尤为法国化的类型(社会讽刺)的长寿,那么《玩乐时间》,这部伟大的预言电影,在拉德芳斯(La Défense,欧洲最大的专门商业区,位于巴黎郊外)尚未存在之前就建造了一座拉德芳斯,但它的出现已然宣布,法国电影不再能够处理巨大的法国现实,它无法再——恕我直言——“胜任(à la hauteur)”,它将随着对国际化——即美国化,它已威胁了《节日》中的邮差——敞开大门而堕落。结果就是,他的下两部电影既不再完全是法国电影(《交通》是一部合拍片,一部非常欧洲的电影),也不再完全是电影(《游行》来自瑞典电视台的委托)。

Play Time, 1967

3. 塔蒂并不只是法国电影衰退和行业堕落的一位模范而歉疚的见证者,他还以电影所处时代的技术水平来看待它们。而奇怪的是,尽管他如此经常地被指责为保守,但他只想着创新。我们已渐渐开始了解,塔蒂早在《节日》就开始重新构想电影的音轨。而更不为人所知的是,三十年后的《游行》是一次对视频世界的非凡探索。事实上,塔蒂电影的一大主题就是我们如今所谓的媒体/媒介(les médias)。这不是狭义地指“大型媒体机构(grands moyens d’information)”,而是指麦克卢汉的定义:“人的精神或心理能力的特殊延伸”,我们身体的延伸,总体的或部分的。《节日》的故事已然关于一个因对信息的递送太过讲究而最终导致将其丢失的邮差。一个孩子最终会得到信息(一封简单的信),但他被一个路过的巡回马戏团分散了注意,不会将其传递下去——对现代艺术的不可传递性(intransitivité)的一个美丽隐喻。但届时观众已经明白,电影想传达的真正信息是媒介(le médium)、邮差和塔蒂。媒体也是《于洛先生的假期》结尾处过早且错误地发射的烟花,它将于洛变成了一个发光的稻草人,预示着《游行》的精彩结局,在那里每个人——也就是说,不论是谁——都成为电子风景中某种颜色的一道光痕。媒体还出现在《我的舅舅》中,它表现出一种在彼时非常惊人的立场,那就是不以这对“现代”夫妇购买的电视机上的节目来逗乐观众,而是将电视简化为一个抽象的、几乎实验性的景象——苍白的光线一闪一闪地照亮那滑稽可笑的花园。类似的情况不可胜数;还可以再举出一百个例子。关键在于,在任何时候、对于任何人(作为塔蒂最后三部电影的巨大赌注的喜剧的民主化-普遍化(démocratisation-généralisation),以及对我们都已成为喜剧演员的承认),都有可能生成-媒体(devenir-média)。从《玩乐时间》中因玻璃门被打碎而以自身为门的门卫,到女仆害怕穿过打开车库门——她的雇主们愚蠢地将自己锁在其内——的电子射线(《我的舅舅》),人体有(危险的或滑稽的)可能反过来成为一个边界,一个门槛(并且也不再是一种如滑稽戏一般的低俗幽默(profondeur scatologique))。无可争议的现代艺术。

Mon Oncle, 1958

4. 塔蒂对现代世界(草率和浪费)的谴责并不借助于证明旧世界(节俭和人性温暖)更好来完成。除了《我的舅舅》之外,没有对旧世界的赞美:我们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他只对一件事感兴趣:这个世界是如何现代化的。如果他的电影中有逻辑的话,那么从《节日》的乡间小路到《交通意外》的高速公路,正是这种逻辑在一直不可逆转地将人们从乡村引向城市。塔蒂倾向于表明,与最近对资本主义的(精神分裂分析(schizo-analytiques))描述相一致的是,人体的这种生成-媒体进展得非常好,是因为它根本不起作用。塔蒂的作品中没有荒谬可笑的灾难(catastrophes burlesques)(这我们仍可在美国人那里看到:布莱克·爱德华兹的《狂欢宴》),相反有一种成功的必然性(fatalité de réussite),令人想起基顿。一切被做出、被准备、被安排的事情都顺利进行,而一切喜剧性都恰恰来自于它们顺利进行。在观看《玩乐时间》时,我们往往会忘记,所有做出的行动都合情合理地获得了成功:于洛最终见到了与他有约的那个鼻子上缠着绷带的人,他修好了路灯,与无声门的制造商和好,他甚至设法,在最后一刻,给年轻的美国女人送去了一份小小礼物。同样,皇家花园饭店的开店仪式也很成功:绝大多数客人都在用餐、跳舞和付账。在《玩乐时间》中没有什么真正失败了,尽管也没有什么取得了进展。

Play Time, 1967

5. 电影使我们如此习惯于嘲笑失败、享受嘲笑,以至于我们相信在观看《玩乐时间》时我们仍然在嘲笑某些东西,而事实并非如此。塔蒂没有“点睛之笔”(chute)。笑话总是被删去其点睛之笔,被删去让人笑出来的时刻。或者相反:有一个点睛之笔,但我们并未看到笑话被建构。这不只是一种通过玩弄省略来制造笑点的优雅诡计,它要深刻得多:我们处在一个越是不成功就越是成功的世界,因此点睛之笔在一个失败仍可被想象的世界中所起到的揭露或唤醒作用,在这个世界中却不复存在。同样的道理也适用于“点睛之笔”(chute)这个词的另一个含义(摔倒)。我们面对的这些身体的喜剧性并不来自于它们可能会摔倒。这就是塔蒂电影的非人文(non humaniste)的一面。在喜剧中一直十分“人性化(humain)”的,是对摔倒之人的笑。只有当摔倒是人体(在表演中)的天性时,笑才是人类(观众)的天性(法语谚语:Le rire est le propre de l’homme)。卓别林是摔倒之人的原型,他重新爬起并让别人摔倒,是扫堂腿(croc-en-jambe)之王。在塔蒂这里人们几乎从不摔倒,因为再没有什么所谓的“人类天性”了。对我来说,《玩乐时间》中最美丽的时刻之一是,皇家花园饭店的一位客人以为侍者在为她提供一把椅子,就头也不回地(她是个势利小人)坐下来,然后慢动作地摔倒。很好笑的笑话,很漂亮的“摔倒/点睛之笔(chute)”,但我们到底在笑什么?而在《游行》中,当观众被要求骑上一头无法驾驭的骡子时,我们在笑什么呢?或者当小丑跳过鞍马后接连摔在彼此身上时?在这里摔倒只是众多身体动作中的一种。作为一个非人文的电影创作者,塔蒂合乎逻辑地痴迷于人类物种(l’espèce humaine),用吉罗杜的话说,这种动物“为了少淋些雨、在胸前多别些勋章”而保持直立。对塔蒂来说,喜剧的来源就在于它保持直立并且它行走(marcher),以及它能成功(marcher)。无穷无尽的惊喜,用之不竭的场面。

Parade, 1974

对于高与低、竖起与倒下(狂欢荒诞(carnavalesque)的传统,布努埃尔所阐明的一种情况:从昆虫高度的摄影机到爬上柱子的沙漠中的西蒙)的辩证法,塔蒂将代之以另一种喜剧,在这种喜剧中,直立才是滑稽之举,蹒跚(于洛的步态)则是人性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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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 洛伦兹·恩格尔:个体发生机制

作者洛伦兹·恩格尔 翻译Mia 校对灰狼

媒介哲学视角的媒介并非你所想的那样。首先,它们和信息、传输、传播或是存储没有任何关联。就此而言,它们并不产生意义或分配意义。即使它们那么做,那也是作为一种副作用或是次要的功能。媒介首先是物质对象、操作和处理的复杂集合体(assemblies),它们大多是技术设备和手势,但不限于此。媒介并不仅仅基于其操作和行动中的物理或生物材料,或者将其整合。由布鲁诺·拉图尔(Bruno Latour)、约翰·劳(John Law)和米歇尔·卡隆(Michel Callon)等人所发展的“行动者网络”社会学说明了反之亦然:所有物理实践、所有与对象的关系以及所有事物的制作和生产,都依赖于媒介化的过程,例如参照、转变或转译。既然参照和转变反过来也基于物质媒介,我们就可以说事物通过媒介在其生产与再生产中进行着合作。那么特定的媒介就可以被视为一套特定的物质操作,通过这些操作,参与了一种媒介的事物创造了事物,反应和再现了事物,并将自己重新创造为物质集合。因此,媒介作为操作者,它首先生成了我们周围的物质世界。媒介是个体发生机器。简单来说,它们是生产、装配和再生产事物(包括它们本身)的操作性事物。

而媒介最使人讶异的地方,也是使它们区别于纯粹工具的地方在于它们自己知晓这一切。这是媒介之所以是媒介而不仅仅是技术性设备的原因。所以,如果你想知道媒介是什么,或者媒介想要什么,或者媒介实际上做了什么,那就向媒介询问。它们自有答案。我想通过一个微小而又适当的例子来说明这一点。

1967年,法国天才电影大师雅克·塔蒂在《玩乐时间》(Play Time)中进一步发展了他对物质世界的电影性反思,这是他从首部长片处女作就开始做的事。在之前的喜剧中,塔蒂已经发展出对作为人类行动对应物和工具的事物之批判,以及对屈从于指示、感觉和意义的对象之批判。在《玩乐时间》中,他继续将之推进到物质性这样更普遍的批判。此外,他还探讨了作为对象和操作之集合体的媒介:在他的案例中,就是电影。借此,他给予我们一些非常有用的提示,从而说明了当媒介作为个体发生机器时,媒介究竟是什么。

一切的开始很简单。在东奔西走之后,于洛先生被领进一间等候室。他在这里发现了座椅。它们的表面装饰可以被改造,仿佛是由一种柔软的塑形材料所制成:它们在一小段时间内保持着被挤压的痕迹,随后非常缓慢地恢复到原来那正常的形状和体积。在这个过程中,它们发出了更轻的或更大的声响;它们会呼吸、嘶叫、啜泣、叹息并发出扑通一声。它们对原始形状那看似自主的恢复,具有我们所熟悉的延迟反应特征,这常见于例如劳拉与哈代的喜剧电影。这使我们回到了电影中“物的意志”传统。于洛先生的惊讶与座椅的突然出现或多或少是相对应的,后者仿佛是以自身的意愿在行动。作为稳固的、轮廓分明的对象甚至工具性设备,座椅仍然具有动态可塑的性质。毋庸置疑的是,座椅居于空间并且抗拒时间。与此同时,它们或多或少是无定形的物质,是等着被塑造和打上标记的物理媒介。作为对象,它们是系统的功能部分,根据必要性和可供性来与世界相联系。作为媒介,它们承载并提供了无数可能的替代形式和状态,这些都由它们自己所产生。它们在两极之间持续振荡,而于洛先生则沉迷于观看这样的运动。

塔蒂关于物的振荡概念的另一个例子是声音的设计。在古典好莱坞电影中,声响作为物的语言,与人类的语言有着明显差异。在《玩乐时间》中,这些差异被抹除了。从建筑本身的背景嗡嗡声,到更明显的交通噪音,再到人们的喃喃自语、嘀嘀咕咕和咿咿呀呀,再到不同语言的口头语的重叠,呈现了一种流畅的、连续的转变。而且,有些声响似乎比所有其他口头语言更明确,更清晰,更容易被把握。所以,声响和语言交换了位置,后者与其说是作为确定的形式,不如说是作为声音材料的来源而出现,前者则被清晰地表达出来。再次,它们的形象介于纯粹的原材料和定义明确的声学对象之间。

接下来,我们必须提到玻璃窗。塔蒂电影中的玻璃窗有两种边界。第一种边界分离(或桥接)了工具性设备与感知对象。对于任何身体动作来说,玻璃窗都是一个密实的、不可穿透的对应物,一个无法被超越的对象。例如双手无法穿透玻璃窗来将火柴递给吸烟者。而对于感知来说,或者至少对于凝视来说,玻璃窗却不是一个对象,而是完全可穿透的,因此也是不存在的。它不是感知的对象,却再次成为一种感知的工具,并使不可见的东西(也就是外部)变得可见。在此,第二种边界被明确表达出来。它分离了透过玻璃窗看到的视野和玻璃窗表面的反射,也就是一种镜像功能。利用这种镜像功能,窗户使对象在某些并不可见的地方变得可见。镜子中看到的对象在视觉和潜在意义上改变了位置。

塔蒂以这样的方式安排了办公楼的两面窗户,这使得于洛和职员两个人可以在一个地方看到作为感知对象的彼此,同时在另一个地方看到作为反射对象的彼此。除此之外,每个人都能看到另一个人正在看着他,并且试图通过做手势来吸引他的注意力。因此,谁在空间的什么地方看到谁已经不再明确。每一个都是另一个的双重在场效果,它本身就同时呈现了作为透明窗户和作为反射镜面的效果。正如约翰·劳所说,两个视觉空间或者说是拓扑结构会相互干扰并生成视觉对象。在运动影像的帮助下,这种喜剧式的互动伴随着其所有的内在关系与效果变得可见,这并非是对其中的人物可见,而是对我们可见。因此,在透明窗户与反射镜面背后是第三个对象,也就是运动影像本身,即电影。

作为感知与反射的工具,以及它们的对象和它们的质料因,运动影像在这里被呈现为整个序列的主要对象。玻璃窗与镜子的结构可以被解读为一种电影情境的寓言。职员和于洛无法在物理上进行互动,而只能看着彼此,正如我们只能看着而无法触摸他们那样。许多电影理论已经对此进行研究。但是在此,我们要讨论的不只是寓言和意义,还有物理在场和操作。作为身体参与的对象,运动影像通过空间几何学被整合在这个序列当中。摄影机并不伫立在由摄影机本身制造的可见空间之外,而是在这个空间中占据了一个精确的位置。而尽管摄影机是不可见的,但它却是镜像的;更确切地说,由于它给自己分配了一个位置,因此也给我们的想象视角分配了一个位置。如此一来,摄影机就将自身表现为其所描绘的行动的三维空间中的一个三维对象。影像本身的在场就成为了影像中对象在场的条件。

总而言之,塔蒂指出了物的物性(thingness):首先,在软体家具的序列中指出了它们的触觉性质;其次,在声响和语言的关系中指出了它们的声学品质;最后,通过玩弄玻璃窗及其复杂空间结构指出了它们的视觉给予性是它们在室内装潢序列中的触感。他探索了这三种关系,尤其是可见事物与可听事物之间的关系。正是在这种视觉、光线和声响的差异中,塔蒂发现了空间与时间的差异,并且将这两种差异的重叠定义为使电影成为可能的东西。

让我们再观察一下另一组镜头。于洛在转角处等候,他只能听见但看不见正在走近的职员,这与我们以及摄影机所看到的情况是相反的。这里的透视缩短了影像空间的深度,因而这位职员在行走过程中看似一直停留在他的位置上。他的步伐是可听的,并且通过他的手臂摆动姿势而变得清晰可见,这提供了一种精确的时间测量。但是被测量的时间在此并不与行动相匹配,而是呈现为职员的同时接近与非接近。在某一时刻,他似乎无法离开他所在的空间位置,而时间似乎也无法驱使其离开。在这一画面中,我们的凝视与门房的凝视相平行。但是于洛无法看到这种喜剧效果,因此他变得越来越焦躁不安,好几次站起身来,以为职员已经来到跟前了。

因此,在这一序列中,被构成的对象就是对象的构成。对象的构成——正在走近的职员——将自身归因于非同质性,归因于不同构成模式(视觉、声觉以及时间和空间)之间的差异甚至相互干扰。它们在此重叠、交织,但始终不协调;而这种不协调的效果就是……正在走近的职员。所以,既然电影可以被简单定义为这四种物理媒介——声音、光线、时间和空间——的特定组织形式,那么在这里,该对象就是一种媒介化效果。对于理论家约翰·劳来说,对象在不同拓扑结构的交叉与干扰中显现自身。而对于塔蒂来说,要使物成为可能,不仅需要不同拓扑结构的交叉与干扰,而且还需要诸如时间和空间、光线和声音之类的不同媒介的交叉与干扰。

通过塔蒂的案例延伸到劳的观点,我们能够了解到这个过程的复杂性。为了创造一个对象,我们不仅需要一种媒介,而是两种或更多的媒介,它们能够相互干扰。在这样的干扰情形下,两种或更多种组织物质的方式——在空间和时间中以及视觉和声音中——会陷入冲突。根据塔蒂的说法,我们所称之为“物”或“对象”的东西就是来自于这类冲突。而我们绝不应该忘记塔蒂这位电影作者也正是于洛先生本人,而这就是媒介相互作用所产生的效果。根据塔蒂的说法,电影就是一个特殊的地方,相互交叉的媒介在此被系统性地组织、观察和探索,就像是一个实验室。在电影中,物以及作者的出现可以被看作是这些实验的副产品或副作用。电影作为一种媒介,它是对交叉且相互干扰的光线、声响、空间和时间所进行的持续处理与实验。电影之外的媒介可能会与此不同,但是沿着塔蒂的思路,前提就变成了,我们所说的整体上的媒介不过是一个复杂的物化操作者(reified operator),它创造并生成那些我们可能视为可感知的或者是在物理上被给予的现实。

原文出处 《激进哲学》,第169期,2011年9-10月。

洛伦兹·恩格尔(Lorenz Engell,1959-)

德国哲学家、媒介理论家,魏玛包豪斯大学媒介研究学院教授,2008-2020年期间担任国际文化技术研究与媒介哲学学院(IKKM)主任,研究领域为电视哲学、电影哲学与媒介人类学。著有《玩乐时间:慕尼黑电影讲座》(2010)、《电影哲学文选》(2015)、《切换影像:电视哲学》(2021)等,恩格尔与西格特、恩斯特等人的媒介理论受到基特勒的强烈影响,三人都属于“操作性媒介本体论”的代表人物。

 3 ) 对《游戏时间》的三点看法

1.所有的行为和言语都是非常奇怪的,而片中人物都在非常认真正经地做这些事说这些话,这个就是塔蒂的喜剧效果的来源。至于有朋友说其实世界上的事情没有一件是值得认真正经地做的,人的生活本身就是一出大喜剧这个说法,就比较见仁见智了,而且是稍稍脱离本片的话题,就不多说了。

2.画面上满满的银灰色的基调,埃菲尔铁塔就是一堆银灰色的楼房当中有点泛黄的尖形建筑。仔细辨听音轨,会发现一般被处理为背景声音的响动在本片中处于主要地位,比如脚步声,汽车声,熙熙攘攘的街道等。而人物之间的谈话则被弱化了。既然是《游戏时间》,我们就不妨把那些成规杂耍般地颠覆到底。

3.全片当中所有人虽然互相有所交流,但基本上是浮在表面的,看似屡屡交谈,实际上内心都是剥离的。而在片尾,两条叙事线索的主人公美国女观光客和塔蒂本人扮演的傻佬有所交会,二人所显示出的情感更加真实了,不再像是片中其他人的模式化的言行举止那样。这样的安排我虽然难以将其冠以多么深刻的道理,但是看上去有一点像香草一样的滋味在里面,有点意思。

 4 ) 滑铁卢大学建筑学院学生“建筑与艺术”课堂观影作业

//www.tboake.com/443_playtime_f07.html

花了一天时间发现自己翻译水平欠佳,于是直接贴链接了。虽说是基于建筑学来进行评论的,但其中揭示了全球性美国化对于法国文化价值观的冲击、现代科技消弭公共领域与私人领域界限等等现象与事实。可以作为不错的观后感。

 5 ) 享受无意义和混乱的世界

竟然现在才知道这位导演,场景的横向跨度和纵深度都很大,每个画面里的细节多到需要停下来逐一发现,对场景的把控能力和调度能力强到惊人,1967年,对现代社会的感受和讽刺,展现到了极致,统一又乏味的巨大建筑,没人性的按钮,无意义的发明,不知所云的专业术语和数据,绕成了多层甜甜圈的环岛,看似极其丰富和有序实则无意义和混乱的世界,人类生活的复杂度不断增加,但可能离纯朴的实质越来越远,昔日的另一种繁盛和辉煌——巴黎的几处名胜古迹,只在玻璃门的开合之间倏忽一闪,像海市蜃楼,然而他却没有申饬这个世界的意思,人们仍然可以享受当下的玩乐时间。

雅克塔蒂和罗伊安德森,对场景的控制力都很强大,对荒诞的表达都很极致,但是叙述的基调和情绪不同,我忍不住把这两位导演放置在一起对比着欣赏,电影大师就像巫师,他们两位施展出来的魔咒具有相似的特质,难分高低,另外,也许黄建新有一定程度受到雅克塔蒂的影响吧。

 6 ) 玩乐时间

    初看playtime,完全是为了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一方面也是为了老师上课讲它的时候不至于一头雾水。然后发现我确实注意到了许多老师都没注意到的细节,但是也有很多处,因为我观察不够仔细,或者同时干别的事情便遗漏了。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这部电影是主要是法语的,有几句无关紧要的英语台词。听老师的课才发现电影里包含的各种隐喻、符号和象征实在是太多了,随处可见。董老说,这部电影应该是一帧一帧来看的,确实如此。
    来说说我看到的细节吧,电影刚开场那一段我就没有看懂,但是我看到了很有意思的地方,一是修女奇怪的帽子随着步伐颤动,二是两个医生似的男人被剪裁成阶梯状的衣服后摆。我对这两个细节的理解是它映射了当时法国的世博会,人们对设计趋之若鹜的热情吧,不知道能否这样解释。还有片末,马路中央的圆形花园转盘,似乎被人故意在花坛中央树了一个黑白螺旋纹的柱子,仿佛游乐场的旋转木马,汽车一辆接一辆的紧跟着,同时响起了游乐园里的音乐,呼应了电影的名字——play time。人们处种病态的狂欢和乐观之中,完全对这个时代给我们带来的异变没有体会

    密斯·凡·德罗在缔造玻璃摩天楼之初就略带预言性地宣称未来的玻璃建筑的魅力不在于它的透明性而在于它们的反射性。这部电影里很多地方都用到了反射。最明显的一处是Babara在推开一扇玻璃门进入大楼时,她看到玻璃门上反射的埃菲尔铁塔,于是她停顿下来,将门开合了两遍。另外两处我在看的时候根本没有注意到,老师说他觉得肯定还有,于是仔细找找到了。一处反射出凯旋门,另一处反射出圣心教堂。

    现代主义建筑就是借此自明其义,似乎还是密斯说的,玻璃建筑将城市里其他的建筑反射在自己身上,于是与环境和谐。然而,这种和谐真的像建筑大师说的那样真实吗?我们看到主人公Hulot在现代主义的几何形迷宫里东碰西撞;看到最有效率的“现代人”吉弗德为了找Hulot都被玻璃门撞伤了鼻子;我们看到玻璃公寓里居住的人被“展览”,这其中对隐私的巨大讽刺。标准化和效率美学到底给我们带来了什么?我们想要的难道就是走到哪里都一样的大楼,如汽车生产厂般的停车场、一样的装束一样的公文包吗?

    批评了现代主义还不够,电影接着对后现代主义做了更无情的讽刺。摒弃标准化,追求个性化和创新还有消费狂热,看起来人们比起现代主义时代获得了更丰富的物资更充裕的时间更多的创新点子。实际上,创新在这个时代里失效了,人类根本不需要那些可有可无平添麻烦的创新。但人们并不知道这一点,他们为这一切欣喜若狂,头脑发热,于是他们更加疯狂的消耗。如果说现代主义的时间焦虑是如何提高生产效率,创造更多财富和悠闲时间,那么后现代主义的时间焦虑就是如何销售以实现利润。资本主义本质决定,提高生产率以后人们并不会更加悠闲,资本家必定会榨取那多余的时间生产更多的价值。消费跟不上生产,于是产品就过剩了。后现代面对的就是如何去促使人们无理性的消费。“这焦虑(后现代的时间焦虑)并不比现代主义关于效率的焦虑更加高尚,甚至距离罗素关于文明的悠闲时间更加遥远,但它同样急迫,因为资本一旦因为利润而活过气来,它需要永不间断的消费供养就并不亚于人类需要可被消化的营养一样生死攸关。”

    民主于是被鼓吹到空前的高度,因为资本主义要瓦解家庭,从原来作为一个消费整体的家庭中分化出更多个人消费者。后来,空间也被分裂了(厕所里都安上了电视机)。

   整部电影里最疯狂也是隐喻和符号最多的就是在饭店里的情节了。我们似乎完全进入了罗兰巴特的“符号帝国”。饭店门口顶上像美元符号的霓虹灯,饭店里随处可见的符号——“皇冠”,waiter给那群美国女游客倒酒时形成了浇花的色情隐喻(她们头上戴满了花,这个我没看出来,老师说的),……符号烙在了每一个人身上,我们看到人们起身去跳舞时,背后都被印上了椅背上的皇冠形状。
人们从现代主义的功能消费转变为后现代主义的符号消费,奢侈品,天价礼品盒月饼(电影里是那条被撒了无数次调料并且serve了两批顾客的鱼),都是符号消费的印证。

    电影里还有两个我没有看出来的隐喻。一是,饭店里一位男士给一位女士摘饭店里装饰用的苹果,把天花板都扯下来了,隐喻的大概是亚当摘禁果。但这回天遣丝毫不起作用,人们只是惊吓一下,继续无所顾忌的狂欢。第二个隐喻,也许是最重要的一个。就是那个醉醺醺的酒鬼,他看不到所有的符号,他捅破了假象,他貌似迷糊,实则最清醒,由这个人,完成了电影对消费时光的反思。

    这部电影最有意思的是,你不知道你会在哪里看到一处很有意思的细节,似乎哪里都有导演的特殊意图。
体会最深的便是现代的消费疯狂,中国人制造了很多令人匪夷所思的东西,比如黄金周。生产者在这个时候欢天喜地成为消费者,这能否称作悠闲,我感到怀疑。还有中国当代艺术的商业化,一切能够带来美元的东西都被符号化,大肆复制,试图从中能捞到一些零头。我对中国当代到底是否有艺术变得不那么乐观了,当然这是题外话就不多说了。

    想起苏格拉底说过的一句话:“我逛遍了雅典的市场,但发现一无所需。”

 短评

前一小时在讽刺法国人的bureaucracy和现代城市的过分机械化嘛?迷宫样的办公大楼内部每层都差不多,人像流水线上的产品,装腔作势繁文缛节无聊透顶。办公和住所都是玻璃外墙,一切为了展示、表演、被观看,毫无隐私、自我、真诚。后一小时则成鲜明对比,夜色掩盖下人们褪去伪装纵酒狂欢乱成一团

8分钟前
  • ζωήιδ
  • 推荐

离家不远的电影院在放映塔蒂的特展。纯胶卷的。我想法国式的幽默有什么好笑,所以经过也不回头。后来不久电影院就关闭了。我也再没有机会进去。所以看到塔蒂喜剧,我想起的会是这样一段,关于苦笑无知的记忆。

10分钟前
  • 荒也
  • 推荐

这个太牛逼了,五星根本打不住。开头十分钟彻底看蒙,眼花缭乱,视觉民主玩儿得太溜,对现代性的讽刺再上高峰,我的舅舅在这部面前只是相形见绌。对空间和声音的运用超过99.99%喜剧。最后一大段酒店戏太见调度能力,一般人真的做不来。值得再看二十遍!

12分钟前
  • 圆圆(二次圆)
  • 力荐

复制粘贴的包豪斯风鱼缸大厦+爱丽丝疯人茶话会式晚宴餐厅+生生不息的旋转都市嘉年华。应接不暇的巨匠画卷,如数添上乡巴佬一瘸一拐的笨拙身形,喧嚣沸腾的大巴黎风光就此钤上了塔蒂的一枚私人印章。

16分钟前
  • 雾港
  • 推荐

“什么是电影?《Play Time》。 什么不是电影?大多数的电影。”

21分钟前
  • 海洋
  • 力荐

对玻璃和空间的运用令人叹为观止,餐厅的那场戏如此凌乱复杂却调度的极为有趣,整部电影体现了导演在场面调度、视角选择、情景设置上的天才。无处不在的幽默细节表达了对『看似极简却带来极端麻烦现代设计』的嘲讽。整个故事在一天多的时间内发生、平淡有趣同时又混乱复杂、若有若无的罗曼史是抹亮色。

26分钟前
  • xī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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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喜剧,不管是镜头语言,还是情节设置,每一个细节都看得出在用心做喜剧。那个门口的指示箭头是我也会跟着走…哈哈哈

28分钟前
  • 影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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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调度能力简直可怕,长镜头也用得丝滑圆润。已无所谓景深也不存在特写——这是没有焦点由着观众随心所欲看哪的“民主喜剧”,需要多次观看。前一小时有点沉闷,也应合了现代节奏。后一小时费里尼式的狂欢与破坏后,世界终于露出可爱一面。片尾旋转木马般的荒诞车流是塔蒂的八部半。塔蒂对现代社会的态度其实蛮暧昧,他哀叹旧巴黎的逝去,超越性地嘲讽现代的单调刻板没有生气,连于洛先生都出现了满大街复制品。浪漫宁静旧日子只剩街角游客都要拍照凭吊的花店,和夜总会里救场的一段钢琴。但他又用心创造着密斯或霍普的现代奇观,甚至搞出希腊石柱垃圾桶、静音门这种可爱的现代发明。他似乎笃信时间的线性向前。所以,塔蒂的片子技术上好归好,总觉有些玩过了火。膜拜过一次之后,我这种沉迷古典美学悲剧情感的狭隘观众,就再难燃起二刷欲望了。

31分钟前
  • 奥兰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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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0。单纯作为场面调度对个体细节的呈现来看细到烦死,比如某个段落前景的服务生切肉与背景右边游客进车门的节奏相协调,还有建筑结构从白天的直线直角随着天黑气氛的活跃逐渐变得弯曲;开场医院和机场的混淆就定下整体基调(注意那个旅行箱藏狗的女人),结尾处处障碍中于洛托人送的塑料花束令人感动!

35分钟前
  • 火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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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K修复重映,看完后满地找下巴。

39分钟前
  • 陀螺凡达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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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本以为前半段对空间的分割已登峰造极,没想到后半段竟用一场餐厅戏,拍出了现代社会从秩序走向失序的全过程。如果说《我的舅舅》尚有意刻画人物,《玩乐时间》则用深焦镜头消灭了主次之分,把人彻底还原为庞大图景中的“无名之辈”。喜剧源自空间关系中的荒诞:或扭曲(长到走不完的走廊),或隔断(方形办公室单间、看电视却像隔墙对望),或错位(服务员倒酒如在头上浇花、灯牌形同神父头顶的光环)。玻璃化作无处不在又错综复杂的秩序构造,人和物则被压缩成万花筒中的微粒,所显和所见,均是透过玻璃、被它反射的影像。无独有偶,当于洛打碎玻璃门时,亦是影像经历着基调的转向。从直线到曲线,冷感到过热,维持秩序的滑稽到抛却秩序的宣泄,电影显现出了与费里尼殊途同归的精神信仰:人生的本质是困惑、混乱,与接纳它们的狂欢。

41分钟前
  • 双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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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放弃近景和特写的喜剧革命,用置景构建故事,拉远观众视距,讽喻空间留白绝妙。半个世纪前的洋气高端黑,现代程式论的功能无产者。

44分钟前
  • Obt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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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横听成岭侧成峰,各色人等川流不息互为景深;无处不在的冷幽默,让最具童心最超然物外的非地球物种,在时空环境皆一团混乱之中,自会找到自己的运转轨道,并与熙攘融合;渐进高潮,饭店一景叫绝,塔蒂的八部半,场面调度超一流!利用错位与误解开发日常事物之神采;青灰色调和钢筋水泥森林很搭。

48分钟前
  • 欢乐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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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深感此片牛逼,实在太困了,在惊叹超冷色调的象征意义,群演走位,大场面调度,演员近似于默剧的夸张表扬,神奇的场景设计和一处处的隐喻之余终于睡着了,不知道是选的字幕问题,很多对话都没字幕,搞得真是要频频出戏。脱线于洛先生这是在严肃的搞笑啊

53分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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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克•塔蒂活在二十二世纪,在时间尽头,拄着手杖,脱下礼帽,笑眯眯地等着大家优雅地老去。

57分钟前
  • shining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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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电影节展映】4K修复版。一出有声哑剧。看到浩瀚的钢筋水泥中人的孤独渺小。也看到被夸张的高度格式化机械化的工作与生活的荒诞。工作大厦死气沉沉,夜总会闹剧百出。其中的荒诞冷酷做作,让人发笑也让人思考。于勒先生仿佛置身旋涡中的闲鱼,在旋转木马般运作的社会里自由而茫然地游荡。四星半

1小时前
  • 汪金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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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克·塔蒂的经典之作,如今看来依然有超前感。蓝灰主色调的冰冷钢筋玻璃迷宫,对玻璃反光的应用(埃菲尔,圣心,凯旋门);精妙绝伦的群戏与场面调度,以70mm胶片在赔上老底的"塔蒂村"拍摄,信息量极大,需多次观看;冷幽默层出不穷,饭厅戏极精彩;游乐场转盘式车流;摇动镜中游客与尖叫配音。(9.0/10)

1小时前
  • 冰红深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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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的群戏调度,旋转木马一样的车流,镜中奇妙的天地,依然不变的讽刺,有趣的生活,不同的侧面

1小时前
  • 桃桃林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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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鲁斯特写过夜晚灯火通明的餐馆就像一个大鱼缸,这种隔窗而望被塔蒂用到了极致,整部电影可以说是一场玻璃的变奏曲,“无声息的门”,which既可以是霍普式的(夜访友邻家景),又可以是费里尼式的(餐厅群戏调度),当然总还是喜剧的,现代生活的标准图景,成为误打误撞的舞台,服务生头顶倒酒如同浇花,神父头上是闪烁的O型光环,醉汉没了地图对着墙上的花纹寻路,这种错位深植于资本主义的结构,正如格子间暗示的,机械生产的技术,让生活成为一种装置。如果把镜头也视为玻璃,那么深焦全景和声音混响就标志着我们的位置,对话陷入语言的混乱中,噪声却始终大响,还有什么比这更能表明意义被噪声淹没的荒谬吗?在一种逐渐欢快的节奏中,影片验证了自身,从日神理性的造型艺术,到酒神式的情感融合,世界从按钮变为游乐场,Bravo,这个摩登时代!

1小时前
  • censored dum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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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序的但又看得出内在有序的意象堆砌与揉捏,剧情的弱化与细节的强化,符号与场面调度。

1小时前
  • 流空破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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