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夏,年仅7岁的女孩深见亚季被14岁少年三崎文哉杀害,这起震惊全社会的“三日月湖事件”导致了当事人双方家庭的悲剧。15年后,亚季的哥哥洋贵(瑛太 饰)和父亲达彦(柄本明 饰)在一个偏僻角落经营着钓鱼场。达彦念念不忘女儿的惨剧,他得知文哉8年前即已出狱,种种迹象表明当年的“少年A”根本没有悔改的意图。达彦绝症缠身,抱憾而终,洋贵则接受了向当年的好友文哉复仇的嘱托。就在此时,一个面带惶恐与失落的女孩造访洋贵,她是文哉的妹妹双叶(満島ひかり 饰),多年来和家人背负着加害者的恶名历经无数磨难。 命运将本应对立的两个男女拴在了一起,他们将和各自的家人共同面对这残酷的过去与现在……
是什么呢? 是文哉的妈妈对亚季的妈妈讲出了“恨”,是双叶带着洋贵的小刀独自去找哥哥,是文哉在狱中见到他生母时留下的泪……是所有,每个人的表情、沉默、动作,和冲动。 文哉的妈妈恨亚季的妈妈是理所当然的,亚季的妈妈恨文哉的妈妈是理所当然的;两家人间的互帮互助也是理所当然的。 文哉两次杀人都是因为“你没有资格活在这个世上”。难道不是因为他仍眷于希望(母亲和妹妹),才没一开始就选择自杀吗? 这部剧让人看的很压抑,即使是在七八月份的重庆,也把人埋入深深的堆满木柴的小黑屋里,就像小时被哥哥他们整蛊关到里面去一样让人无助、恐惧,软弱的自己连喊出的一个字都要自己认真地听。就是在这种压抑下,我竟也发现了比铁丝还细小的光线,里面没有木柴屑。它纯净极了。它比那些投射穿过厚厚的云层的太阳光更温暖。它让阻碍船行的冰川融化却又不损害动物界的福音;它连接两团黑秋秋的眼睛,直到它们各自放射出光芒。 爱从死亡中诞生,带着另一种恨意。恨杀人犯吗?恨杀人犯的家属吗?恨自己?或者是,恨命运的不公? 人的诞生一定惊天动地,这样才不至于在仅仅生存着的短暂七年里被人遗忘。人的死亡一定有着某种命定。活着的一部分人获得重生。 人的生存状态究竟怎样才算好呢?对于那些生活在愧疚之中的人们,难道不是从愧疚开始就已经也被命定了吗?既然得到的重生来自于死去的人。 ------------------- 孤独常伴,只是在一个时间段里沉睡。 接下来的,就是十五年、十五年的平淡生活。其间的斗争在一层一层的蜕变,一层一层地感受。 孤独登上台面,像一面镜子打磨着我。 时间无法培植好的药材。那是什么在不断地让我们在孤独的小黑屋里面寻到一丝纯净的光? 我想我们都迷恋生之希望。再把它投射到爱,让它充满了力。直到开出一小道裂痕。 我想我们的渴望终究会被它溶解,转化为力,让裂痕变成豁口。 然后再在死和生同时到来的一刹那,又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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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3.19
性格。
常会觉得自己是没有血液的人,就像《香水》里那人唯独感尝不到自己的味道。
在不可能的时候,你闯进了我的生活,在可能的时候,你转身离去。 在困难的时候,我来看看能帮你做点什么,我基本上什么都会做,你只要一个冰冻甜橙。 监护人当然是有责任的,舌绽兰花也脱不了干系,人命赔不起,时光不倒流。 儿媳说,都十五年了,至于吗? 是的,忘记过去,珍惜当下,放眼未来,如此这般沐浴在阳光下,冷血吗?封闭以前的龌龊,龌龊不会发霉长毛滋生细菌吗?这种积极的处世哲学,这种心灵鸡汤式的幸福药方,对大多数人是有用的,只有极少数的人决不妥协,他们从此一蹶不振,浑浑噩噩,被悔恨撕裂,渐变为社会的边缘人,长久的负面情绪会对内脏器官造成深度损伤,例如胃癌。父亲被确诊后,突然爆发的对敌人决不饶恕的激情是懦弱还是勇敢呢?知道没几天活了才想起杀女之仇不共戴天,如果吃嘛嘛香,是否如洋贵说的,继续像个蜗牛湿漉漉粘糊糊地爬来爬去? 远山双叶:人如果总逃避的话,眼神就会先于生命失去光彩的。 她给洋贵打气,她自己的眼神里除了惊慌就是悲伤,哪里还有丝毫神采?母亲成为后母的亲情变脸向她的伤口上撒上新盐,哥哥毫无悔改的态度让她的精神世界彻底崩溃。在罪恶中期待希望,在平静里暗流涌动,在忧伤中抱团取暖,在欢乐时,还会有欢乐的时光吗?洋贵说他也许会忘记妹妹的遭遇。但是,但是,但是她又怎能忘记呢。她问父亲,为什么不去受害者家里道歉?父亲说,去过几次。她激动地说,不是应该去好几十次,好几百次几千次才对吗? 面对洋贵的表白,她拒绝了。她说,我很开心,虽然这不太正常,但我很开心。 这样的结局已经超越了她的想象,没有怨恨,没有责骂,没有口是心非,和解了,在哥哥再次做恶时,对方竟然对她表示同情和关爱,她感动得一塌糊涂,游乐园的约会是她一生的美,那一天,对于她,亦真亦幻,比梦想还要甜蜜,她还要奢望什么呢? 她的未来不属于她,她的未来距离幸福很遥远,她的未来是一条赎罪之路。为家人赎罪也为拯救自己,她必须踏实的活着,放弃幻想。 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可以这么讲吗? 你五岁丧母就该去杀人?杀人你也除暴安良啊?你用榔头砸死小女孩!你这个阴郁族的败类,远山飞起的一脚和几记重拳稍微缓解了我的胸闷。 深见洋贵:我可没觉得犯人的家属就不能涂口红。 他用完双叶的手机后在衣服上擦拭干净才递回去, 把她歪扭的运动鞋摆正, 他俩互欠着身子,怯生生,没头没脑的对话, 他提着电饭煲帮她热饭, 还有祭典日,村姑渔夫式的豪放也掩盖不了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清新,四周都是费思量的精致,碰见妈妈和弟媳的瞬间,不会有发窘的感觉吗?他俩安之若素浑然天成。后来,洋贵对双叶说,去买件新的衬衫吧,东京人现在都很时尚的。双叶拽拽衣角说,我觉得挺好的。颜值高加舒服是纯自由,颜值高加精致是笼中鸟。 日剧里,主角破破烂烂的装扮给我印象很深。这是精巧细致过后的释放,是薄厚轮转的进阶。我大天朝还处在装逼的初级阶段,这本没有错,霓虹金也有过土鳖时刻。但是,没有意识到也就罢了,意识到了还身处其中就很有点膈应。 剧末那小子对着洋贵说,不怪我! 导演你这是要拍第二季的吗?好吧,为了让洋贵和双叶重新在一起,就让那小子从牢里出来再伤害个把人。嗯,阴暗了,但是,我真的好想看见他们在一起 双叶,你说过要给洋贵买袜子的,你忘记了吗? Ps:瑛太的表演在满岛光面前黯然失色。满岛光的手为什么形同枯槁?
【奇葩民族】 日本人真是这世上最纠结的民族,一个日本人的成长道路遍布各种对立与矛盾。和服与西装,瓷砖地与榻榻米,这都属表象。最让人惊异的是还在学校时的张扬狂妄与成年后的尊礼谦卑,虽知这是成长和入世使然,但这之间的飞跃,跨度之大程度之深实在匪夷所思。看看 告白 里的初中教室,说其是群魔乱舞绝不为过,而在这部剧中的每个人,鞠躬的次数都达到了两位数。但这算不得什么好事情,因为这并非发自内心,不过是大环境下的强制教育。所以日本人表面的谦卑与本性、本心无关,在弯腰道歉的时候他们依然能记恨对方,在努力工作温柔待人的时候心里却想着手刃对方,明明要说的话很多却只是一通闲聊。也正是这种矛盾,这种对真实想法的掩藏,才会孕育文哉这样的问题青年,往大了说,对鬼子在战争时的禽兽行为也多少是个解释。 【摄影是谁的功劳?】 一部美剧在有了好本子和好演员后就是流水线作业,所以美剧导演实质上没什么地位,如果你仔细看美剧片头也能发现每集的导演都不同。所以要说到这部日剧的摄影时我不晓得该夸谁了。 从两个猪脚乡土气息浓厚的服装也能看出,这是部朴实的剧,没什么花里胡哨,除了剧情和演员,也只有摄影能做些文章了。要说特色,拍摄中镜头不仅冷静沉稳,渐近渐出的运用也实在出色。表现突出的如第三集的末尾,最终回的文哉等。演员细腻的表演被放大到极致,即使一滴眼泪也重逾千斤。 【一块砖头】 观看这部剧时我总想到另一部电影《兔子洞》,里面同样有一个失去幼子的悲痛母亲。在那部电影里有段话我一直记着,是一段关于失去亲人后的生活的描述:就像口袋里放进了一块砖,你感受着它的重量,又不至于无法前行。我还未失去过至亲,我想像的感觉就是这样。 但看来对于《尽管…》里的母亲来说,这不可能。全剧的泪点几乎都来自亚季这个不幸的女孩,她给家人带来的痛苦,给犯人家属带去的精神折磨,绝不是一块砖的重量足以形容。生命逝去,但并没有被抹消于世,她的印迹镌刻在生活的每一处,提醒着生者不要忘记,正如最终回里洋贵说自己的母亲“周一周三是笑的,周二周四会流泪”,没人能忘记。第八集时文哉的父亲在马路中间失神的表情,还有后来歇斯底里的哭喊、神经质般捶打着自己,叫喊着“十五年了!就这样活下去能赎罪吗!”。这样揪心的痛楚,每次想起鼻子都酸酸的。 【神人编剧】 据大飞提供的信息,这部剧集完全是原创剧本,我查了查编剧,只能道一声“原来如此!”。看看阪元裕二的履历表吧(数字为豆瓣评分):《东京爱情故事》9.3《最完美的离婚》8.9《母亲》9.3《再见我们的幼儿园》8.8。而且他还兼职作词,日剧导演,真乃神人。 不过我想说的不是这些。最终回,关键人物一律健在,无绝症无意外,文哉也自首了。该是大团圆的时候了吧?不,阪元裕二大笔一挥,双叶与洋贵便就此分别了。 遗憾之余,也不得不承认这才是最好的结局。这不是童话,在一起的结局并不总是从此幸福快乐的生活,反倒是如今这样。为了给哥哥赎罪双叶开始照顾悠理,而与洋贵同住的母亲也越来越多的挂上笑脸,文哉看到母亲的照片也终于潸然泪下。 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尽管如此,也要好好活下去。 前进,前进。
“所谓希望,是不是就是想见到某个人呢?”
那么结尾时他们彼此挂念着,是否就是最充满希望的结局了呢?
发乎情,止乎礼。
在双叶第一次去看被害者的女儿时,我就想,可以留下来当她的妈妈啊。所以当她说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是真好,第二反应才是,好心碎。她的人生,的确像妹妹所说的,被哥哥决定了;但同时也像她自己说的,是她自己选择的。当命运在眼前展开的时候,自由不是指根据自己的愿望作出选择,而是做出让自己心安的选择。心安攸关良知,妹妹还小,她不懂,但十五年来一直被良知拷问的双叶和洋贵,他们明白。
亚季本来可以长大成人。洋贵和双叶本来可以举起双手高呼“好耶”。文哉本来可以不杀人。但是命运没有“本来可以”,只有“未来可以”。人的一生中,能够感受到自己力量的时候不多。洋贵用那把准备拿来杀文哉的刀救了文哉,双叶拒绝了眼前的幸福而选择了为无辜生命的幸福负责,在这些时刻他们把握住了自己的力量,这力量会在今后的人生中生长起来。
洋贵对双叶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因为你一直很努力。”双叶对洋贵说,“你以后会经历很多好事的。”这就是他们的彼此支撑。一切不一定会好起来,好事未必会发生,但彼此这样的一句话,就已经是好事发生了。
但凡有人对文哉说过这样一句话,或许悲剧就不会发生了。可怜的文哉,他的人生中一件好事也没发生过。可悲的文哉,他为了“康复”所做的努力没有人看见。可恨的文哉,他习惯于把自己的恶归咎于他人。可就是这样的文哉,他的妹妹还像小时候一样爱他,他的旧友兼仇人想和他一起迎接朝阳。他的人生会不会终于迎来了一点点希望?
在最悲观的意义上,希望是人的自我欺骗。因为人生的本质就是苦,就是荒诞,希望是一种逆行,wish的形容词是wishful,它仅仅是唯心主义,是精神胜利,如此而已。
但希望的光明面是,我种下种子,我可以期望它发芽。虽然不一定明天就发芽,也不一定是明年,可能要很久很久,可能以我想不到的方式,但今天我种下一颗小小的善意的种子,它一定会发芽结果的。这也是希望。
亚季死后,父亲烧掉了她的所有照片。文哉和双叶的生母也几乎没有留下照片。人的思念和一切思想总要有所附着,如果你忘记了那个人的相貌,与之相关思念和任何思绪似乎都开始逃走,开始失去真实性。从这个角度来想,各大宗教都反对偶像崇拜,就是要以这种方式颠覆我们一般认为的真实性吧。需要附着在一个具体形象上的情感和思想其实是不真实的,以之为真实才是痛苦的根源。但被痛苦紧紧裹住的芸芸众生,就算懂了这个道理,难道就能立地成佛了吗?
洋贵没有买那张坐过山车的照片。但他们之间的思念应该不会因为彼此面目的模糊而失去实感。因为他们是彼此支撑的两个生命。
洋贵始终比双叶乐观一些,双叶又比文哉乐观一些。宽恕的人比赎罪的人轻松一些,赎罪的人比自咎的人轻松一些。链条前端的人伸手来拉后面的人一把。“无论多少次我都会救你。”
最近一直在想,道德水平到达一定高度的人可能就不需要爱情了。这部剧一定程度上印证了这个想法。或许会需要理解,需要惺惺相惜,但可以止于惺惺相惜,因为彼此有更大的天地,有更广阔和美丽的责任去承担。
故事的视点很独特,放在了被害人与犯人的家人身上,一个人做了坏事,自己沉沦无法避免,但会给整个家庭都带来不幸,尽管如此也要活下去,一个漫长的人生救赎之路,带着对家人的牵挂,努力活下去
演技派扎堆,连瑛太都有点hold不住的感觉,满岛光这种电影挂的演技跟那些矫揉造作的若手女优完全不是一个路数,非常看好她
此剧伤身,慎入~
再次认识到瑛太和满岛光都是非常非常优秀的演员
心是什么?心是从你喜欢的人那里得到的。当你出生时,你从父母那里得到了心,当你长大了,你从朋友和爱人那里得到了心。只有得到了心的人,才知道如何去爱人。
精神病满点www
这种剧对于负面情绪生成器的我,实在是等不到最后释放正能量的时候就先发病了……
写得太好了,功力深厚。第九集结尾两个人隔空表白时太温柔了,大概只有坂元裕二能写出来这么动人温柔的爱。大竹忍简直演HIGH了……
好虐啊 麻由子越来越残
私心的说一句,每次在剧里看见福田麻由子都不顺心。
饱含着对已故之人的深切思念,和对永远无法见面的人的无限挂念,活下去。
八年后我才明白,这并不是一个关于如何救人的故事,倒不如说罪人自顾尚且不暇;这也不是一个关于自救的故事,因为本来就罪无可赎。而“真相”在标题里其实已经说完了:这只是一个关于踏上同一条命运之舟的两家人,仅仅为了不再沉沦下去而竭尽了全力的故事。相濡以沫也好,相忘于江湖也罢,注定一事无成的他们唯一的期望,无非是想从负数变成零罢了。
这个让人既痛苦又温馨,既难过又治愈的夏天结束了。十五年的夏天终究是要向前迈进,挥手告别往昔的痛楚,迎接同一片朝阳的天空。
"最近怎么样?" "最近? 我换了一个电灯泡。远山小姐你呢?" "昨天踩到口香糖了。" 温润敛抑, 细水长流。甚好。
看第一集时突然想起一部08年的电影《誰も守ってくれない》,都在表达被害人家属和罪犯家属都是事件的受害者,无人幸免。瑛太的袜子是亮点;虽说女大十八变,但是麻由子还是在《女王的教师》里比较可爱=。=
我要打一万颗星星!!!
麻痹,第一集就被秒杀,当年unfair的感觉又回来了!!姐果然是苦逼劇控
坂元裕二太会写戏,好多细节太抓人,简直惊叹他是怎么捕捉到的。难道日常生活中每时每刻都拿着小本子,把观察到的每件微小事情都记录下来存着备用吗?
第一话的印象分.有点悬疑的悲剧故事都蛮喜欢的.
满岛光的演技,太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