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片从一个宫廷乐师萨里埃利的角度,为我们呈现了天才莫扎特的一生。萨里埃利(F·莫里·亚伯拉罕 F. Murray Abraham饰)是维也纳音乐界里有名的人物,自视甚高的他自从遇到了莫扎特(汤姆·休斯克 Tom Hulce饰),心里的妒嫉之火便熊熊燃烧不能平息。莫扎特总能以他超乎常人的音乐作品赢得全场惊叹,他的《费加罗的婚礼》等歌剧,都成了传颂千古的经典。
萨里埃利对莫扎特又羡慕又嫉恨的心理已经发展到几乎扭曲的地步。他在莫扎特的事业上一次次的从中作梗——故意缩短歌剧的上演周期,恶意删改莫扎特的作品,在莫扎特承受着丧父之痛时给他无情的精神折磨。贫穷虚弱的莫扎特在生命最后的几年里,写就遗作《安魂曲》,一代大师35岁就与世长辞,留下不朽作品。而萨里埃利,早有等待他的宿命般的结局。
《Amadeus》应该是《阿玛多伊斯》,取“Wolfgang Amadeus Mozart” (沃尔夫冈•阿玛多伊斯•莫扎特)”中间那个名字,而不是“Mozart”《莫扎特(传)》。 《阿玛多伊斯》,在第57届(1985年)奥斯卡金像奖上获得包括最佳电影、最佳导演、最佳编剧、最佳男演员在内的8项大奖,在英国学院奖、法国恺撒奖、金球奖、落杉矶影评人协会奖上也斩获颇丰。 但《莫扎特传》(权这样说吧)的主角不是汤姆•休斯克饰演的传主莫扎特,而是F•莫里•亚伯拉罕饰演的奥地利宫廷乐长安东尼奥•萨列里。一举赢得多个影帝头衔的,也是他。莫里将萨列里功利的信仰、对音乐的痴爱、妒能害贤的阴险、痛并恨着的那种复杂,演绎得淋漓尽致。当然,这是米洛斯•福尔曼的《Amadeus》里的萨列里。 电影是从莫扎特身后32年,1823年切入的。 年迈的萨列里一声声呼求莫扎特原谅他,他有罪,大罪,是他杀死了莫扎特,他痛苦得一塌糊涂,企图割颈解脱。被送到疯人院的他,苍老苍白,眼神浑浊,舌头猩红,头发稀疏,很魔鬼的样子,面对前来接受告解的年轻神父,他倨傲地问:“你知道我是谁吗?”“在上帝眼中,众生平等。”神父平静作答。一生产出40出歌剧的萨列里,挑衅地和神父谈起了音乐。他弹奏他的曲子,神父坦承没听过,当《弦乐小夜曲》从他指尖流淌时,神父的脸庞霎时刻板遁迹,变得辉光熠熠,欢喜地抢着把旋律一路哼唱下去,一边面露敬仰,一叠声地道歉:失敬失敬。 “这是莫扎特的。”萨列里肯定不是头一遭遭遇这种打击,“他是我的偶像。”长篇“忏悔”终于开始了。 孩童时就梦想成为伟大作曲家的萨列里,理想被粗俗父亲粗暴否决。而莫扎特那时已经名闻遐迩,四处去给帝王、国王、教宗演奏音乐了。萨列里的父亲竟然会吃饭哽死,这被萨列里视为“上帝的安排”,而他,终于可以投身音乐了。皇天不负苦心人,在音乐家的城市维也纳,他最终成为罗马帝国皇帝约瑟夫二世的御用作曲家。那时的他,全身心融入音乐,与人为善,广受尊敬,直到莫扎特出现。 莫扎特受聘于萨尔斯堡大主教。急切跑去大主教公馆观摩的萨列里大跌眼镜,因为他看到的是一个粗俗无礼、嬉笑怒骂、放荡贪色的浑小子。和那个4岁创作第一首协奏曲,7岁写出第一首交响乐,11岁创作出第一出歌剧的传说中的音乐天才,实在天堂地狱 。但谈起那天听到的莫扎特音乐,看到的莫扎特乐谱,几十年了,萨列里依然为之心醉神迷,“这是我从未听到过的音乐……我似乎是听到了上帝的声音。”他的妒、他的怒,也缘于此——“上帝为什么要选择这愚蠢的孩子做他的工具?!” 莫扎特,那个“小小年纪就戴着假发满欧洲‘走穴’”(陈丹青语)的音乐神童、天才,突兀地笑着,尖锐、滑稽的笑声可以划破、穿透一切,当然包括萨列里的“忏悔”。他就这样喧闹着向观众走来。 莫扎特要觐见约瑟夫二世,萨列里苦心创作了一首《欢迎进行曲》,莫扎特只听了一遍,不仅悉数还原,还即兴作了改进,并让它蜕变成了他后来歌剧《费加罗的婚礼》中的咏叹调《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在莫扎特来说,纯粹不经意之举,才华横溢嘛;可对萨列里,已然构成严重的羞辱和藐视。 莫扎特应约瑟夫二世要求,完成歌剧《后宫诱逃》。在维也纳布尔格剧院的首演,造成轰动。萨列里由妒转恨,日复一日地求主“带走莫扎特”。 《后宫诱逃》的女主角叫康斯坦丝,莫扎特未经父亲同意,娶的那个姑娘,也叫康斯坦丝。 为帮丈夫谋到宫廷教职,康斯坦丝背着莫扎特去求萨列里。萨列里飞快地读着康斯坦丝带去的莫扎特手稿,那没有任何修改痕迹的稿纸,让他大为震惊,“太不可思议了,那根本超越理解。”莫扎特一页一页流畅书写的,是萨列里前所未见的美妙音乐,她们对于莫扎特,却像是现成的,像是脑子里多到来不及往外拿。萨列里太懂音乐了,所以他心太痛太痛了,实在受不了呀!只见他嘴唇哆嗦,眼眶发红,拿乐谱的手巨烈地抖,嘴里叨唠着:“换一个音符就不完美,换一段音节结构就会瓦解。”震惊、嫉妒、深深的刺痛,终于变成了忿毒。他发誓与上帝誓不两立,他要尽一切所能,去摧毁上帝的工具——莫扎特。 《费加罗的婚礼》、《唐璜》、《魔笛》,莫扎特的歌剧,一出出诞生,一出出轰动,但莫扎特却始终挣扎在财政困苦中,因为萨列里时时作梗、事事使坏。父亲亡故,给莫扎特巨大打击。在《唐璜》中,莫扎特在歌剧舞台上唤醒父亲,让父亲一洩对儿子的痛心、不满、愤怒,莫扎特一边挥棒指挥,一边承受父亲在世人面前对他狂风骤雨般的指责。萨列里使《唐璜》只能上演五场,却偷偷一场不拉地跑去听,冒着精神分裂的痛苦——他坚信,剧中那些音乐,只有他才听得到。“知音”,并非良善者的专利。这出歌剧,令萨列里窒息,但也让他逮到了莫扎特的死穴:对父亲利奥波德的敬畏。利奥波德身虽死,但精神上仍然控制着莫扎特,这真是一个战胜上帝、战胜莫扎特一箭双雕的好办法。 萨列里依计行事,他扮成利奥波德的亡魂,委托莫扎特创作《安魂曲》,有不菲的定金,作品完成后还有丰厚的报酬。这对穷困潦倒、疾病缠身的莫扎特来说,几乎是救命之需。莫扎特果然接单,果然拼命创作,而且还真的在《安魂曲》里见到了他将死的先兆。 萨列里计划,一俟莫扎特完成作品,就设法将他杀死。他幻想在莫扎特的葬礼上,大教堂里,全维也纳人静默哀悼,突然,天籁般的音乐响起。而他,萨列里,莫扎特忠实的朋友,是《安魂曲》的著作者,尽享世人无尽敬慕。莫扎特已死,上帝也只能聆听,哑巴吃黄连——他终于可以取笑上帝了。 莫扎特的健康每况愈下,精疲力竭的他,终于在《魔笛》首演中昏倒。萨列里带他回家,施计迫他连夜创作。虚弱已极的莫扎特昏昏沉沉、大汗淋漓地依靠床头,口授乐谱,萨列里笔录。达旦。“我睡一会儿”,莫扎特请求。一睡,未醒。他的遗体,在凄风苦雨中,被倾倒进一个公共墓穴。 “你那仁慈的上帝,他毁了自己的最爱,也不让一个庸才去分享一分荣耀。” 萨列里将莫扎特之死,他之活,看作上帝的旨意——让他见证他的音乐如何消亡,莫扎特的音乐如何成为永恒。生,不等于胜;死,不等于败。 “忏悔”后的萨列里似乎如释重负,他得意地抚着年轻神父的肩头,以“庸才的英雄”、“庸才的圣人”自居、自傲、自得,被推去用早餐的路上,挥舞着双手,像指挥他的乐团,指指点点,宽恕满天下庸才的罪恶。 莫扎特趣怪的笑声再次响起,也让我又一次想起陈丹青对他的生动描绘:“高贵的调皮相”,此文标题“他是人类最金贵的男孩”,亦是陈丹青对他的溺爱。 《Amadeus》改编自英国当代剧作家彼得•谢弗的著名舞台剧《上帝的宠儿》,这之前普希金的诗剧《莫扎特和萨列里》、弗伦伯格(德国作家)的小说《莫扎特的故事》,皆强化着“黑衣人”托付莫扎特写《安魂曲》,而黑衣人就是萨列里的传言。《Amadeus》对这个传言,无疑极大地推了波助了澜。可是,萨列里(1750年8月18日-1825年5月7日)在当时的维也纳音乐界,德高望重。36年宫廷乐长的任职,更使他拥有显赫的社会地位。他还是个出色的音乐教师,贝多芬、车尔尼、舒伯特、李斯特等等都是他的学生。他有必要加害莫扎特吗?这个传言之所以大行其道,有历史学家指出,可能是因为当时意大利作曲家和奥地利作曲家间的集体矛盾。 至少《安魂曲》的委托人不是神秘“黑衣人”,而是瓦尔塞根伯爵。目的是为了悼念亡妻。 莫扎特(1756年1月27日-1791年12月5日)对于死亡的态度,却是非常的超拔。这在他1787年4月4日给父亲的信中,可以察得一二,他说:“严格说来,死亡是人生真正的终结目的,死亡是人类忠实的、最好的朋友,这几年来我和这位朋友的关系变得亲密起来,他的形象不仅不再使我害怕,而且能使我感到安宁,获得安慰。感谢上帝使我认识到死亡能带来真正的幸福。我虽年轻,可是我每天上床都会想到也许我活不到明天;认识我的人谁也不能说我流露出过抑郁、忧伤的心情。” “崇高,什么是崇高的主题?我非常厌倦这些崇高的主题。古老,没有生命力的传说,我们为什么要不断地只去写有关神的传说?”电影中莫扎特的这句台词,今天听来,依然掷地有声地应着景,不是吗? (请勿转载)
“莫扎特传”的译名名不副实,因为并非是忠实于人物真实经历的传记电影,而更像仅从真实历史借去只鳞片爪再用想象连缀起来的虚构作品(不过如莫扎特死后被草率葬在公共灵位的引人扼腕的结局已经广为流传得成为他公共形象建构的一部分)。另外莫扎特的故事是由一位宫廷乐师萨列里讲述的,于是在原本就不可靠的历史文本的基础上又增加了叙述者视角的限制。同时以莫扎特的嫉妒者-崇拜者萨列里的晚年讲述来建构他的一生,既避去无趣冗杂的琐碎,他的形象又在萨列里的痛苦挣扎中愈发鲜明。
萨列里的人物设置远不是仅作为莫扎特形象建构工具而已。莫扎特在他的选择叙述中形象的某些特质被突出,因而作为典型形象的人物得以确立,然而获得鲜明典型性的同时丧失深层灵魂的多义。莫扎特的形象从登场起即固定,或者说并非是通过后续情节对主体人物的形象进行运动式的补完,而只是不断强化在此之前就已经确立的形象而已。萨列里却恰好相反,可以明晰地看到他灵性的挣扎和善恶二分的紧张,而他的形象在运动的情节和叙述推进中逐渐丰满。
在分析萨列里之前,先来关注莫扎特的父亲。父亲在电影中真正出场的时候不多,可他却起到极为关键的符号作用。父亲首次出现在莫扎特欧洲巡演的时候,与萨列里不懂音乐的粗鲁父亲对比。第二次是终于摆脱父亲束缚的莫扎特违背父亲而提前结婚。第三次是父亲来到维也纳。第四次也是父亲本人最后一次出现,父亲因拒绝萨列里匿名送来的女仆而与史坦丝发生争吵,最后离开维也纳返回家乡。
首次出场表现的是威严的父亲对莫扎特的全权掌控,或称之为父权的压抑。以结婚为标志事件,莫扎特以为可以终于从父亲的阴影中走出,兴高采烈地向父亲寄去一封信。父亲来到维也纳,尤其是站在楼梯上张开黑斗篷抱住莫扎特的那一幕极具象征意义。莫扎特表现的是对一位神圣父亲天生的本性向往,手忙脚乱地用各种行为来讨好。以婚礼作为“谋杀父亲”的事件失败。第四次,父亲作为抵御者的行动失败而“溃逃”,萨列里的介入(女仆)开始渗透进来。精神上“谋杀父亲”的努力失败,甚至父亲肉体死亡后,阴影依然笼罩。
歌剧《唐·乔望尼》中死去的将军,“他唤醒了父亲,在世人面前指责儿子。”(萨列里语)萨列里最后实施的行动就是模仿父亲的穿着,如未散去的鬼魂。
除晚年萨列里的讲述外,电影可大致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是前九十分钟,萨列里在此阶段的变化可以在他对上帝的祈祷中窥见一斑。 幼年萨列里随父亲去教堂参加礼拜,父亲在祈求生意兴隆,他却在默念,“上帝,使我成为伟大的作曲家,让我通过音乐赞美您的光荣,我自己也能因此而荣耀。亲爱的上帝,使我闻名世界,使我声名不朽。即使身亡后,所有人都赞美我的音乐。作为回报,我愿奉献出我的贞洁,我的努力,我的谦卑和我每一刻的生命。”
莫扎特来到维也纳,萨列里为他写作欢迎曲,写完之后感谢上帝。
萨列里迎接完莫扎特回来,受到打击。“我所要的只是歌颂上帝,他给了我这种欲望,却又使得我如同哑巴。为什么?若不要我用音乐赞美,为什么要给我欲望?有这种与生俱来的欲望,却不给我才华。”
萨列里心爱女人的心被莫扎特占据后,他祈求上帝快让他走。“上帝到底有何意图?是在测试我吗?想让我了解宽恕的意义,不管多么痛苦都不要心生攻击?为什么是莫扎特来测试我,心中充满了对他的恨意,我人生中第一次有了残暴的想法。”
莫扎特的妻子史坦丝晚上来萨列里住处前,萨列里祈祷,“亲爱的上帝,给我能力,写出真正的音乐,让我知道你还眷顾我。”
“从此我们势不两立,因为你选择了自大、色情、下流、幼稚的男孩作为你的工具。所给我的奖励,只是让我能了解他的才华。因为你不公道、不仁慈,我拒绝你。我发誓,我要尽我的能力去害他,我要毁了你的工具。”
第二部分是九十分钟到一百二十分钟,萨列里派出女仆开始实施行动。第三部分是莫扎特父亲去世直到他自己去世,萨列里穿上莫扎特父亲生前的穿着去勒令莫扎特写作《安魂曲》。“最后萨列里写的真正美的、具有深度和热情的音乐奏响在莫扎特的葬礼上,萨列里终于受到了上帝的感召。上帝被迫去听,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最后我终于可以取笑他。”
可以明显看出,电影除了表面的莫扎特故事外,还暗藏着一条萨列里的主叙事。这条叙事我将其称为,作为弥赛亚的萨列里故事。此之谓“庸人弥赛亚”。
与道成肉身,创世之前就与上帝同在的耶稣基督不同,作为“庸人弥赛亚”的萨列里并非是天赋的,而是自致的或者说上帝以另一种形式“任命”的“拯救者”。这体现在他和上帝的紧张关系中,幼年时祈求能成为一个音乐家,不久他的父亲在用餐时噎死,他得以顺遂心愿。但在见到莫扎特后,深昧莫扎特惊人天才的他发觉自己的平庸开始嗔怪上帝为什么只给予以渴望而不赋予以才能,于是只能在二者间挣扎。他同上帝的关系也非耶稣基督式的,而是永远处于挣扎中。“你那仁慈的上帝,宁愿毁了自己的最爱,也不愿让庸人分享一部分光荣。他杀死了莫扎特,却使我活着,折磨了我32年。我慢慢看到自己消失,我的音乐消失,直到没有一个人弹奏。”上帝所降临给他的启示是莫扎特,使他得以了解到自己的平庸,同时却没有逃脱的途径。
莫扎特当着皇帝的面使他难堪、夺去他心爱女人的心,“那是上帝,透过荒唐的笑声取笑我,把我的平庸展示给大家看。”他一直处于天才与庸人二分的紧张之中,而迫切地需要解脱和拯救。上帝提供启示而不提供拯救,只能依靠自己。而莫扎特逝世后,他仍然要忍受“平庸”的折磨,看着他的音乐渐渐消失。他的报复之路即是一次“救赎”之路,为人类的“平庸之恶”而受难。
而在萨列里痛苦的受难之后,世间平庸的恶被引入启示之中,萨列里在“报复之路”中献身。电影最后,萨列里给所有庸人献上一场盛大的弥撒,以血腥方式献身的萨列里在弥撒中再次以不血腥的方式为所有庸人而奉献。此奉献确实赎罪。
不作为所有人类的弥赛亚,仅作为“庸人弥赛亚”的萨列里,与作为弥赛亚的耶稣对位,完成一次对人类精神的审视。
我代表全世界的庸人,我是他们的英雄,我是他们的守护圣人。到处都是庸人,我宽恕你的罪,我宽恕你们的罪。
Requiem æternam dona eis, Domine, et lux perpetua luceat eis. 主啊,请赐予他们永恒的安息,让永恒的光照耀他们。
我出生时拍的一部片子 我戏称一九八四年是不死年代 八四←→不死 所以一有人问我几岁了 我总是会说「不死年代出生的」 虽然基本上讲的是一个嫉妒的故事 但是八四年能拍出这样的片子 真是叫人吃惊 莫扎特传的音乐真的是很震撼人心
#重看#4.5;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天才总是不容于世地孤独前行,以对手的视角描述莫扎特一生,更反衬出他天真的赤子心,这种几乎沐浴着神之恩典的天分,即使用尽阴谋也难掩的光芒,也真是叫人绝望;世间庸才自然无法明晓一抔黄土下的炽热灵魂,大部分人都淹没在嫉妒、愤怒和欲望中。
在許多莫札特的生平記錄中, 這首安魂曲事實上是未完成的, 而在電影中, 薩耶里極度想要除掉莫札特的部份也稍嫌誇大。不過整體而言, 整部電影敘述莫札特的生平, 穿插著他的創作, 將觀眾帶領到音樂的最高境界,實屬佳片,值得一看。
hahahhahahah 他的笑声太迷人了
如果你在生卒年见遇见过一个旷世奇才是何等的幸运,当你费尽心机却无法掩盖他的光芒的时候,又是何等的悲哀~~
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懂你,这是我的荣耀,这是我的悲恸。
和我想象中的莫扎特先生的形象相差甚远.
180min导剪版。一天不妒英才,二众生不平等。摄剪乐演服化道全方位教科书,开场五分钟就能预知的三小时古典主义享受。无论是关于谁的传记电影,自圆其说永远比还原真实重要,因为真实还不原,比电影更能“还原真实”的媒介也多了去了,相信以“曲解”为由贬低本片的各位比起导演都是超级庸才。
萨里埃利望着床上疲倦的天才,他曾在宫廷里见过他的轻佻,在剧院里见过他的狂放,却从未如此近距离,替他触摸安魂曲的音符。他狼顾了一生,奈何天才却向他致谢。从此再无一人才华若万丈高楼,指挥时千军万马。庸才向上帝求乞一世眷顾,他以为自己是天才的影子,却忘记天才就是光。光,从来都没有影子。
伪君子对真朋克的羡慕嫉妒恨,艺术的大门不向藏污纳垢的心灵敞开。天才与平庸、叛逆与守旧、平民与贵族,精致复杂的鸡血鸡汤经典。当你无限接近我却永远也无法与我平起平坐时,你最懂我。毁灭你之前我真诚地对你说,你是我心目中最伟大的作曲家。莫扎特与萨里耶利对各自父亲的态度值得玩味。
背离历史真相而求革新与前卫的传记片可以走到多远?《莫扎特传》靠一个甘愿禁欲的虔诚信徒毁灭信仰、嫉妒致疯的“新说故事”,足以代表好莱坞给出的最高峰之一。“我代表世间所有的庸才,我是他们中的佼佼者,我宽恕你们,哈哈哈哈....”亚伯拉罕,伟大表演的范本。音乐剧跨媒介的互文尝试亦相当成功。
【A-】教科书般的剧本,教科书般的剪辑,教科书般的表演,教科书般的音乐(这点得益于莫扎特本身的牛逼),没有任何理由不给五星。Too American?那又怎样?电影够好就行。
非常好。唯一的一个问题,我为什么总觉得男主角长得像蔡康永,连同女主角也越看越像小S起来,结果我总有《康熙来了》穿越的错觉。
杰出的存在似乎总有着宿命般的悲凉与无奈,只留给世人无尽的唏嘘感慨。上帝派他将最美妙的旋律带往人间,人类却用虚荣与嫉妒的原罪亲手将这份来自天堂的恩赐摧毁。他离开人世时穷困潦倒,长眠之处甚至没有一块墓碑,只能租借棺椁搬运尸骸,与贩夫走卒在同一土坑中被污泥掩埋。
一屋子的假毛怪!与史实不大相符,仅供娱乐的视听享受~演M的筒子不仅长得像马,且笑起来也像,怪不得化装舞会也戴马头~他老婆好少女,虽瘦但胸不小~【天才总被庸才包围:爹爱钱,老婆爱钱,丈母娘爱钱,同行排挤,上司不赏识】M本质是少年人的轻快欢乐,米国人更喜欢他。共济会。男主是gay
当庸才遇上天才,羡慕过后只剩嫉妒!影片有两个地方给我留下特别深刻的印象:一是莫扎特的笑,二是莫扎特妻子的甜,真是太甜了~~
电影凭空加入一个上帝的第三方,萨列里向神父忏悔,把莫扎特的才能归结于上帝的赠与,把自己的妒忌视为对上帝的对抗。如果没有这个视角,二人的纠缠只是纠缠,加入了上帝这一层,就变成了天才超越时代的命运。
神赐世人天才 世人葬送天才
Too American
小时候看这片儿,同情莫扎特。现在再看,同情的就是那个嫉妒莫扎特的乐师了。“上帝既然给了我欲望,为什么不给我才华!?”此问堪可让天下庸才抱团一哭!